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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仲宣一早就想好了脱身之计,故意步步后退到钱惟济身边,抓住机会擒住钱惟济作为人质。三兄弟见状只好住手,上前成犄角之势,围住了李仲宣。
李仲宣开口说道:“你们快快让开道路放我离开,否则我一掌击毙手中这位姓钱的公子哥。”杨千山忙接道:“你放下他,我们让你离开。”
李仲宣桀桀笑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么?我放了他,你们还会放我离开么?你们要想保全他的性命,还是乖乖放我离开得好。”说着,他半举起手中金扇,虚放到钱惟济头部上方,说道:“我数到三,你们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他。一……二……”
杨千山正待开口说话,旁边的赵破空抢着说道:“我们放你带着钱公子离开,怎知你会不会转身就杀了他。这位钱公子和我们三兄弟无亲无故,你若是想杀他,我看也无需那么麻烦,就在这里杀好了。你杀了他,我们三兄弟再杀了你,为他报仇,这样也甚好。”
被捆缚住的钱惟济闻言,大吃一惊,只是嘴里被堵了布条,无法开口说话,急的直扭动身躯。李仲宣听到赵破空的说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上感觉到钱惟济正在扭动,气的发力捏了一把,疼的钱惟济抖抖索索,不敢再动分毫。
李仲宣没再往下数数,思討了片刻,说道:“也罢,我放了他。但我如何相信你们会信守诺言放我离开呢?”
赵破空说道:“你无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三兄弟一诺千金,你只要肯放了钱公子,我们就放你离开。你若是不信,想杀了他也可以,我们再杀你为他报仇。”
李仲宣脸色黑了下去,桀桀笑道:“也罢,就信你们一回,接好了。”说着将钱惟济抛起,扔向赵破空,他自己跟着往赵破空这边奔了过来,从赵破空身边擦身而过。赵破空伸手接住钱惟济,三兄弟都信守诺言,没有移动脚步阻拦,眼看着李仲宣夺门而去。
赵破空用匕首割开捆绑住钱惟济的绳索,取出布条。阳云汉上前说道:“钱公子还认得在下么?在下是江南阳云汉,我们在元宵灯会见过。”惊魂未定的钱惟济仔细看了看阳云汉,终于认了出来,上前给三人行了个大礼,不停感谢道:“钱惟济多谢众位恩公救命大恩。”
赵破空给钱惟济回礼道:“在下中原赵破空,这位是我俩的兄长少林俗家弟子杨千山。我刚刚和李仲宣说的那番话实属为了救下公子,不得己以退为进,逼他就范。果然李仲宣爱惜自家性命,放了公子,还请钱公子见谅。”钱惟济此时惊魂初定,想通了其中道理,忙再次对赵破空躬身施礼:“恩公急智,可敬可佩。”
钱惟济又四下张望了下,开口问道:“三位恩公,和我一起的如儿姑娘也被这帮歹人绑走了,如今下落不明,还请众位大侠相救。”
阳云汉接口说道:“钱公子勿须担忧,我刚刚已经救下如儿姑娘,安置在我们住所。只是如儿姑娘为我受了毒箭之伤,在下不胜惶恐。幸而如儿姑娘随身带有解药,如今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请钱公子不用担心。”钱惟济一听如儿已经获救,长松了口气。
阳云汉转头询问两位兄长自己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千山详细解释了一番,原来三兄弟尾随众人七拐八拐来到丐帮这所栖留所外,李仲宣、中年乞丐李仲弿和老乞丐翁蚕等人押着轿子直接进了院子,三兄弟见这所栖留所规模宏大,门口和四周到处都是守护的丐帮弟子,无法潜入进去,只能守在外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这栖留所内所有丐帮弟子竟然都浩浩荡荡结伴离开,中年乞丐李仲弿和老乞丐翁蚕也混在其中,只是没见到李仲宣和被绑的钱惟济等人,于是三兄弟商量了下,杨千山和赵破空留下查看情况,凌孤帆跟着这群乞丐去探查究竟。
杨千山和赵破空进了院子,正好堵住想要离开的李仲宣一行,众人争斗起来。没一会吊眉鼠眼地痞四人估计摆脱了如儿的丫鬟和两个护卫的纠缠,也赶了过来加入众人战团。再一会,那侏儒乞丐柳轻絮也回到了栖留所,伙同吊眉鼠眼地痞等人围攻赵破空,再下面发生的事情阳云汉都知道了。
杨千山解释完毕,钱惟济突然给三人又行了个大礼,说道:“三位恩公都是武林豪杰,还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央求三位恩公相助。”杨千山回道:“钱公子但说无妨。”
钱惟济忙将自己被绑后的所听所闻细细道来,原来他被李仲宣、中年乞丐李仲弿和老乞丐翁蚕押到栖留所,竟然是去见丐帮现任帮主范承恩。这位五十七岁的老帮主在少年时曾到过吴越国,穷困潦倒之下差点病死在吴越国内,恰好被当时路过的三十岁吴越国王钱俶救活,因此欠下一场大恩。
李仲宣和李仲弿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这个消息,抓了钱惟济,实是一箭双雕,即报当年吴越国之仇,又拿着钱惟济胁迫范承恩。
原来范承恩这两年感到自己年老体衰,于是在将要召开的丐帮大会上,有意立自己的入室弟子,现任丐帮东京“东舵头”伍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