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元七年六月初六...
益州键为郡朱提县西南四十里的朱提山下,有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村名叫做小寨村。
此时小寨村正在发生一件荒唐事,那就是村民张睿要建国称帝。
这是怎么回事?还得从头开始说起,三天前,小寨村来了一个穿着破烂道袍,全身脏兮兮的老道士。
老道士姓罗,认识他的人叫罗道士,罗道士胸无点墨,却靠着一张嘴混吃等死。
初三这天,罗道士孤身一人来到小寨村,本来想要进村混点饭吃,但五六天没有吃过饭,饿晕在村外。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上,旁边放着一碗清澈见底的粟粥。
饿急眼的罗道士,直接拿起粟粥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碗粟粥见底。
吃完之后,罗道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回味无穷。
随后罗道士放下碗,用手撑起身体往门外走,入眼便是一座座破旧的茅草屋,还有零零散散的村民。
“醒了!”
罗道士听到有人在说话,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身穿破烂麻衣,面相普通的中年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木制锄头。
中年人正是张睿,也是他见罗道长晕倒,让自己的二儿子背了回来,并且让他准备了一碗粟粥放在罗道士身旁
说起张睿,他从小父母双亡,要不是村里的父老乡亲,恐怕早就饿死了。
长大成人后,在村长的安排下,娶了同村的孤儿二丫头,不久,给他生了三个大儿子,可惜,二丫头命不好,早早的死去。
三个儿子没了娘,张睿即当爹又当娘,费了吃奶的劲把三个儿子养大成年。
“……”
“看什么?”张睿见他看着自己,心里不悦,当场怼道。
罗道士反应过来,赶紧行了一礼,指着身后的茅草屋问道:“请问,您是不是这家的主人?”
“嗯,怎么了?”
张睿把锄头放在墙上,随后进入草屋。
罗道士见他承认,心里大喜,赶紧走进草屋,恭敬的行了一礼,“老道谢过救命之恩!”
张睿右手拿着一碗凉水,笑了笑,不怀好意道:“即然是救命之恩,那你怎么报答我。”
罗道士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咽了口水,试探道:“恩人,那你让老道怎么报答?”
“好说,你就给我干上一年的农活,算是报答了救命之恩。”张睿似笑非笑道。
“啊!”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他还是吓出了声。
罗道士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晕搭上一年的时间。
想到此处,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张睿见罗道士不回话,催促道。
罗道士撇了一眼门口俩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要是敢说个不字,怕是少不了一顿拳头。
想到此处,罗道士眼神一黯,低着头说道:“答、答应!”
“老二,给他找一个住的地方,明天你们带着他干农活。”
“还有,千万别让他偷偷地跑了。”
说完之后,张睿让他们出去,而他躺在草席上睡午觉。
罗道士一边锄着地,一边暗暗叫苦。
“这才干了两天,我就腰酸背痛,这要是干满一年,怕是连命都不没了。”
这两天罗道士不是没想过跑,可是,张睿的俩个儿子日夜盯着他,实在是没有机会跑。
唉!罗道士抬起头看着慰蓝色的天空,绝望地叹气。
“老家伙,干什么呢?要是今天这块地有一棵草,老子不打死你。”
老二张仲见罗道士偷懒,捡起一块土块块扔了过去,并且警告道。
听到要打自己,罗道士条件反射的拿着锄头卖力的锄草。
罗道士知道张仲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往死里打,就在昨天下午,亲眼看到一个老人被他毒打。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打死,必须想办法脱离苦海,起码不用再受累。”
罗道士一边卖力的锄草,一边暗暗盘算。
夜晚降临,张睿一家在草屋里吃着饭。
这时,蹲在门口的罗道士突然站了起来,一个跨步跪倒张睿的面前。
“拜见,陛下!”
这一声陛下,吓得父子三人差点连碗都摔了。
只因这陛下二字,是皇帝老子的专属,寻常人一旦用了,那就是全家都要被杀。
这不,张仲一脚踹在罗道士的胸口,怒骂道:“你个老杀才,存心要我们父子死啊!”
张仲这一脚很重,差点让罗道士缓不过气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