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三年,春。
冬日的寒气渐去,春回大地。
温暖到来,活力恢复。
这是全新的一年。
此刻,新建的江阳府也已完成主体部分,内部装饰也在有条不紊进行之中。
对于这一个新年礼物,白少阳没有办法拒绝,并非是说白少阳喜欢戴高帽子的,因为,有许多事情是很难用哲学解释清楚的。
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更何况江阳王是谁呢?
虽然,这个时代落后,不够繁华,更说不上美好,但白少阳不用为生活烦恼,更不用被高昂的房价困扰。
手中握着权利,实在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没有爬到一定的高度,许多事情是看不清楚的,更不可能看的懂。
一个人被人依靠,那种感觉不仅仅只是自豪,且还有一丝孤独。
没错,那种感觉就叫作孤独。
江阳府外,却是另一番情景,另一个世界,另外一番天地。
春风吹动他的发梢,轻轻柔柔扑在他的脸上,一切都恰好到不可思议,一切都恰好到令人心碎。
小小少年,离家远游。
他的眼里透着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感觉,此刻,时间被不经意间拉长。
这少年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不一般的传神。
这容貌,绝非一般。
少年敲了敲江阳府大门,一个被春风吹的有些昏昏沉沉的中年摇摇曳曳走到江阳府门前,缓缓拉开这大门。
门缓缓被打开,管家疑惑望着敲门少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慢悠悠问道:
“你…找谁?”
敢敲江阳府大门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世人总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世界。
愈是一无是处的人,愈是被人压榨的厉害,愈是春风得意,愈是受人尊敬。
虽然心中依然有许多的疑惑,但江阳府头号大管家的名头毕竟在这里,怎么能够认怂?
在气质方面,是绝对不能认输的,江阳府看门人,虽只是一个卑微的身份,即使狗仗人势又能如何?江阳王是谁?那可是江阳城最靓的仔!
能够成为江阳王的狗那也是值得炫耀的事呀!
少年整了整衣服,道:“我是你们家老爷的朋友!”
“朋友?”
管家一脸懵逼看着眼前少年,这少年不过七八岁,江阳王也并非是那些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是朋友。
听完少年的话,管家也不敢怠慢,于是便急匆匆地回了里屋,把此事如实的禀告给了白少阳。
自从搬进新的江阳府以来,每日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来求见白少阳,有自称是白少阳亲戚的,有自称是白少阳童年发小的,有自称是白少阳叔叔伯伯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一个人一旦有权有势以后,便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
在听完管家的话以后,白少阳也就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以为又是来碰瓷敲竹杠的,便想要让管家把他打发走了。
然而门外这少年却不依不饶,说什么也不肯走,并声称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白少阳谈。
赖在江阳府外门口不走的少年,他那死皮赖脸的精神感动了白少阳,于是白少阳决定见他一面。
少年走进了江阳府,他的眼睛纯澈,没有被任何物质污染。
“这太可笑了吧!我虽比你要年长一些,但你说你是我的朋友,这事也太荒缪了吧!”
“怎么,你不信?”
白少阳道:“这些鬼把戏,骗骗小孩子还行,想要骗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若不是因为实在无聊的乏味,本王又怎么会理会你!”
少年并未强行解释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听闻江阳王与其它军阀不同,是千古难见的明主,今日一件,也不过如此!”
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所说之话完全不与其年龄相符,这让白少阳很讶异。
“本王看你不过七八岁,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少年道:“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人问之,答曰,树在道边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
“有志不在年高,江阳王为何瞧不起我呢?”
白少阳哈哈大笑,乐道:“好!本王已许久未见过像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今日本王一见,的确觉得你很不要脸!不过,本王很喜欢。”
少年也跟着笑道:“多谢江阳王夸奖,我一定再接再厉,不辜负江阳王的期望!”
“闲话少说,你找我究竟有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又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