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志翔醒来的时候,他不能淡定了。眼前的一切令他木然。这个房间比较大,老式的床挂着薄纱的帘子,床前几步远的地方,一张小圆桌,桌上一个精致的瓷器小茶壶,两边放有几个小瓷碗。
再放眼望去,几扇木门关闭着。天已经微亮,少许光透过木门上的缝隙穿射进来,屋里还隐约有些酒气没有散去。
想来自己平时没这么早起的习惯,倒是今儿个是个例外。他想到自己好像正与一些驴友上紫危山探险,好像应该露宿于山顶的,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当他正要看表查看时间的时候,他惊呆了。手上的地摊表已经不见,自己也穿了件红色的衣裳,胸前戴了朵大红花。这哪是自己呀,分明是电视里新人婚娶时候的装束啊。王志翔脑海中飞速地转动,什么时候自己穿了这件衣裳?
记得和驴友在紫危山探险,大家在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开心。虽说紫危山林木茂密,也没有一条像样的路,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紫危山位于贵州东北部,这里尚没有开发,里面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大家一路上走的很是小心,在去的路上做了些记号。35名驴友被分成了6个小队,每队都有一名队长,带有指南针和通讯对讲机,以防意外走失时联络。
王志翔的头微微一疼,想到屋内的酒气,说不定是酒的作用还没有散吧。
自己在路上因贪看了几只多彩的蝶,导致与小队的队员落下了一段距离,但好在路上多有记号,队员的声音也时时在耳,自己也并不着急追上小队。最让自己心动的是那些不知名的树啊草啊,这是在城市里不曾见的,作为小学教师的他停停走走,像是要把这一路风光都摄进眼里。
好像自己是跌了一跤,是的,是摔了一跤。就是那一跌,彻底改变了王志翔的人生。
紫危山确实不好走,树枝、树叶和一些零乱的枯叶将地遮的严严实实。再加上野草,根本看不到地面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而且本小队的队员声音也听不见,王志翔心一急,想匆匆赶上,却料脚底踩的一个不严实,就扑椤椤地往下滚了。
一想到自己是滚下来的,王志翔心一惊。但自己为啥在这里了?是赶来的队员发现了自己?
王志翔的头还是少少地疼,他索性
倚床站了起来,径自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倒是一个干净的大院落。院落两边种有各种盆栽,花也开的正旺,他走出了门,走了四五步,下了两个石阶,就在花园里欣赏起了花。想想自己在城市快节奏的生活里,整天忙着备课,上课,应付各类检查,却从像现在这样闲意。
“公子”。一声轻轻的唤声,打破了宁静。
王志翔头一抬,确是看到了两个妙龄女子,着一身翠绿的纱裙,恭敬地立在远处。发上两个盘起,宛如想像中的小丫环一般。
拍电影,在?
王志翔脑海中迅速闪过念想。我也是群众演员?
不对呀,我一个小学教师,平时也就和一群驴友到处走走,拍些花花草草的爱好 ,也没和哪个导演有交集呀。
王志翔笔直的打量眼前的两个女子,又四处望了望,也没见有摄像机,导演啊。
“你们,是在……” 王志翔用手指了指自己。
看着王志翔的木然,两眼笔直的盯着自己,两位女子顿时脸露不安,径直把头埋了下去。
这时,远处又兴冲冲跑过来一个人,“公子,今儿个起个大早啊。” 王 志翔循声看去,却是一个精瘦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发盘了个大发髻。
艺术家?导演?制作人?脑海中闪过众多的人物称谓。
那人径直跑到了王志翔跟前。那人身体虽瘦,眼睛虽小,但很有精神。看到王志翔,像是见着自己的主人一般尊敬。“你是……”王志翔一脸茫然,“导演可在?……拍什么剧……啊”。
“导演?……”瘦男人也是一脸茫然。他暗自想道,莫非是昨夜的酒没苏醒。他上前扶了下王志翔,低下身来,靠近王志翔轻轻道,“昨夜公子和诸位乡绅酒桌上大干了一场,醉了,是下人命小翠她们扶公子回的房。” 瘦男人又四下张望了下,又轻轻地说道“今晚就可安排公子与豆腐西施同房。”
“……”王志翔看着眼前的精瘦男人,又望了望这个庭院,感到有很多的不可思议。他猛地推了下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呢!现在拍什么古装剧?这是哪儿啊?导演呢?”
“导……导……导演”, 精瘦男人也不知所措,“公子,
你昨儿个酒真是喝太多了,抢了豆腐西施怕是兴奋过头了吧”这句他讲的虽是轻了许多,但还是被王志翔听的清清楚楚。
抢!抢豆腐西施!抢人?
王志翔算是彻底蒙了。他猛然想起自己一跌之后,就一直滚,滚落到了一个小山洞,洞口周围被树遮挡,偶有一点小光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