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王朝,瀚州,武王府。
“混账东西,老子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孽障,早知今日,还不如趁早弄死你!”
元正被吊在房梁上,已经被父王元铁山用铁鞭暴力抽打了半个时辰,浑身血流不止,触目惊心,可武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给老子好好说道说道,除了这件事,你还在背地里给老子闯了多少祸!”武王咬牙切齿的吼道,手上也没闲着,一鞭比一鞭力道重。
元正,家中排行老三,还是庶子,日后注定无缘继承武王大位。
混吃等死,做一个不缺钱花的浪荡子弟,是元正的主业。
可元正在自己的主业上可是颇有造诣,十二岁,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代给了王府中某个姿容尚可的婢女,从那以后,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干出了不少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至于狗马弋猎吃喝嫖赌这些事,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元铁山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可元正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起初还只是青楼常客,赌场骄子,然后便顺势发展到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勾搭有夫之妇。
为这些事,武王府没有少花费遮羞费,也没少教训元正。
可咱们的元正少爷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每次敲打过后能安生个两三天,两三天过后,又是重操旧业。
这不,这一次是真的闯了大货了。
三天前的夜晚,元正从南山狩猎归家,半路上遇到了一对小情人,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凹凸有度,元正当下就见色起意,也不管那女子是不是名花有主。
直接命令随从,将小女子的情郎暴打一顿,就近扔到了某户人家的猪圈里。
当天晚上,就将那小女子给带到马车上春夜一刻值千金了。
临时见色起意并且付出行动的事情,元正没少干,都是过来人了。
结果这一次好巧不巧的踢到了铁板上。
那女子是大梁城忠显王的独女,至于那女子的情郎,则是近日刚刚金榜题名的状元,也是江南某个世家大族里的青年翘楚,两人早已定下了婚约。
本想着微服结伴而行,游历山水之间,吟风弄月培养感情的,结果不小心走到了瀚州武王府的地界,被元正给棒打鸳鸯,顺势摘了桃子。
此事一出,武王府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引来无数江南士子的口诛笔伐,大梁城的忠显王,也驱车赶路,正在来瀚州的路上,一定要找武王要个说法。
这件事的影响只大不小,若非当下大秦,大周,大夏,大魏四足鼎立,更有妖魔横行,武王还有重任在身,恐怕就这一件事,就能将武王贬为庶民了。
元正一席锦绣白衣,白衣之上,到处都是血痕,有些地方,伤口深可见骨,
打了好半天,元铁山都有些累了,站在一旁大口喘气,身旁的侍女随从们吓的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元正年方十五,无论文韬武略,都不敢恭维,可模样还算俊美,身材长壮,美姿仪,就是从没干出来过人事儿。
遭受一顿毒打过后,虽不至于奄奄一息,但也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了。
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哪知道那小姑娘是忠显王的女儿,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干那事的。”
一听这话,本来累了的元铁山当下精气神猛然举起,提起铁鞭就要上手。
元正连忙喊道:“父王你也就消停一下吧,事儿都已经出了,你就算把我打死,那小姑娘也变不成雏儿,那状元头上的帽子,也摘不掉了。”
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修为,瀚州元正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元铁山刚要上手,军师陈煜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道:“王爷,忠显王已经来了,强行破门而入。”
闻得此言,元正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元铁山的脸都绿了,老子好歹也是武王,竟敢破门而入,立即问道:“对方多大的阵仗啊?”
陈煜身材高大,方头大脸,可五官却是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的,有些不太协调,一着急更有些憨厚可爱。
心虚道:“忠显王甲胄在身,胯下更是黑水麒麟兽,人倒是不多,只有十八个。”
元铁山顿觉心神不宁,人确实不多,可天底下谁不知道忠显王柳苍岳麾下的贪狼十八骑个个都是万人敌。
陈煜道:“秋华王妃那边怎么办?这事儿可是让王妃娘娘的脸上挂不住啊。”
元铁山道:“先别管王妃娘娘脸上挂不挂的住了,先把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元铁山,你说这事儿可咋整啊!”
轰然一声巨响,庭院院门被一掌强势轰碎,一头小山般的黑水麒麟兽浮现在众人的眼前,口鼻间,黑炎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