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武对她的愤怒全不理会,收剑冷笑道:“怎么,我有做错什么么?如果不是我,你那个师弟怕是就要把你勒死了,你还为他说话?你当他是忽然中风了么?要不是我用个定身法,你的脑袋都掉了,还喊个什么。”
“你!”王胜男却依旧气恨难平“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根本威胁不了你,以你的本事,哪怕伸根指头,都能碾死了他们。又犯的上与他们为难么,纵然他们心里对你再有不满,也只好乖乖听你安排调遣,谁又敢说个不字,你何必下此毒手?”
“没什么,我动手的原因,就是不希望我走之后,留下什么隐患。”秦丹武道:“你应该比谁都知道你爹是什么为人,若是我这么走了,你们天鹰门将来怕是会成为别人手里的枪,来对付梁县令他们。我只好先动手,折断你们的鹰翅,再把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灭了,让他们明白,这个地方是我罩的。谁敢动我的人,就是跟我过不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胜男知道对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天鹰门的立场在这事里确实可疑,她今天也看到了这洞府里的富贵,若说天鹰门不会动心,她第一个不肯信。只要有人愿意出大价钱,天鹰门随时可能反水卖命。
可是这次在山里他们损失太大,连这三十名弟子都被赶尽杀绝,现在天鹰门剩余子弟中精英无多,就算再想反水,也多半是有心无力。
再想到对方既然对自己师弟下手,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父亲,不由又惊又怒,想要抽刀出来拼命。哪知秦丹武却比她手快多了,只念了个“定”,她就动转不能,仿佛中了点穴工夫一样。
秦丹武又拿出那凌云志的牛筋绳子,将王胜男捆个结实,朝柴胜努嘴道“来吧,把她抬着走,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可不想干煮鹤焚琴的事情。扛着吧。”
“好说好说,秦叔您现在就是我眼里的活神仙,您说什么我听什么,来人啊,给我扛着。”
这一行人这下就没了什么顾忌,这山里妖兽已去,强敌亦亡,心里格外的轻松。在山里休息一夜,次日天明时分,就已经出了山谷,来到谷口。
只是山谷出口与他们来时大不相同,原本这里只是等着些民壮衙役巡检,现在却多了一座营寨。营盘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十分严整,一看就是老军伍摆下的,很有章法。几十名甲胄鲜明的兵士手提长兵在营前巡逻,见了这一行人出来,急忙一声呼哨。从两侧又站起几十名兵丁,手中持弓弩,遥遥指住这一行人。
一名顶盔挂甲,面如黑炭的魁梧大将分开士兵,来到最前高声喊道:“呔,你们谁是柴胜?”
柴胜与这武将是认识的,他端详半天之后问道:“这不是田叔叔么,我是柴胜,您不是见过我么,怎么还找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这名武将田正业是清水郡的一名军主,手下掌握两千余名州郡兵。他与陆一梅素有交往,陆一梅又与云放鹤是生死之交,有了这层关系,他与柴胜往日也算相投。可是今天看他横眉立目的模样,与往日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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