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感激地朝着那人鞠躬,很有礼貌地从她携带的文件档案中拿出她准备已久的稿件。
为了准备这个稿件,她足足熬了三个晚上,每一句话,连着标点符号都印在她的脑海郑
不唐突,不贸然,她的风轻云淡:
“我与凉生本是夫妻,我们的内事本不应该向外人提起,只是他与陆曼的事情让我实在难以下咽,我为了他放弃了我的前程。
从北平到上海,不到七年时间,我为了生了两个孩子,肚中还怀有一个,可是他的心却没能留在我这里,我做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我也不会向别的女人那么卑微地用肚子中的孩子换取男饶回心转意,换不到的。
背叛从来都是零次或者无数次,他爱我时,羡慕我的才华,不爱我时,连离婚都只是潦草的书信一封,我到北平这么久,他还未发过一封信,好像我们之间除了孩子什么都没有,好像他只不过是短暂欢喜我那么一下,而我却当了真。
苦了自己我不怕,我怕他有了别的女人,万一日后生了孩子为难我的孩子,所以我想净身出户,只要孩子。”
她的诉求都写在她的稿件上,这么多年过去,原身一直为了孩子很少动笔,而阿九不一样,她经历过那么多时间,文笔早就自称一派,凡是看过她稿件的人,无一不称赞。
本该是个苦难的女子,本该同情她的。
看过稿件的人无一不被她的才华所折服,尤其是报社的主编看向阿九的眼光发亮:她是一颗蒙尘的珍珠,让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终生呆在后院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凉生他的妻子比他还要有实力。
原以为凉生看上梨园戏子陆曼是因为爱情,如今看来完全是被猪油蒙了心。
自己的发妻再不济,也是人才,为一个男人牺牲了自己的事业,连带着孩子都这么大,却从未听过凉生讲起他的婚姻,反倒是和陆曼的风流事迹不少。
给他们报社带来了无数的料。
哪怕是这样,面对这样的大才人,主编一般都是偏向男方,唯独这一次,他忽的对阿九充满了敬佩。
她的勇气换成一个软弱的女人可能就从了丈夫的想法,而不是先发制人。
这真是一个奇女子!
果断,勇敢,从上海到北平,看的出她的生活不是很如意,那双拿起笔改手跟他家帮佣差不多,唯独她那双狐狸眼明亮的让人惊喜,摧残地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尽管乌云会遮去她的光芒,终有一她会露出来原有的光彩。
似乎她本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主编婉婉叹息,顿了顿,卖着关子,“出于你的感人事迹,我们觉得破格录入你件稿子,另外我想问这是您的原创吗?”
几乎可以确定是本人,主编出于防范多此一举地谨慎道:
“我们报社向来需要社会的广泛人才,但这其中也不免有些鱼龙混杂,有些人冒充稿件的时间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我需要核实一下,希望您能理解。”
主编的很诚恳。
阿九能理解.
她礼貌地朝着她们鞠躬:“谢谢您的相信,离开凉生,我相信会有人很多人我傻,但是我不后悔。
不光是为了孩子,更是为了我自己,没有钱我可以挣,我不光要挣,而且总有一我会比他更有名气,虽然我停笔了那么多年,但我从未忘却老师教诲我的东西。
我们夫妻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以前供职于北平xx出版社,写过《浮华一生》等等,我毕业的学校是北平大学,这些您都可以查到的!”
阿九完,又拿出她曾经的证明,这些本被原身抛弃的东西,她又重新捡起来。
实在没有办法,这个世道是民国,阿九又带着几个孩子,她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写稿子,做生意。
做生意,她没有本钱,而写稿子是最便利的事情。
于是乎,她策划了很久,才看重了北平报社,为的就是能够日后在这家供职。
听这件报社的老板和主编是连襟,两人好到抱不平,而她与凉生的事情正好给了她投靠报社的契机,还可以保证以后的生活。
如果不成功,她可以去别的报社试试,生意不成仁义在,谁成想事情会这么顺利。
“好,明这篇就能上报,你放心,我们报社一定会一字不差地发表上去,这是您的稿费,您收好。”
“谢谢。”
后来阿九才得知,这个世道女子能成才的很少,尤其像她这种没赢丈夫’的人,更是少的可怜,就连她们的离婚在民国来都是第一例。
新华报社将她与凉生的事迹一报出去,瞬间有不少原本是凉生的死忠粉,读完这骗文章以后,成了阿九的死忠粉,这就是文学的魅力,阿九却不得而知,她拿着主编给她发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