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碗毒药想要以绝后患。
阿九没念过书,也是去过人间的,她见过的负心汉就长陈慎这个样子,说出话也是差不多,她的银簪到了用武之地。
她一手簪子对着脖子,一手对着桌子的那碗药,态度很明显,“你别过来!”
她的反骨在陈慎看来是无畏的反抗,强硬道,“我不会倒掉,你听话好不好,我以后会弥补你的,孩子我们也会有的。”
只是少一个孩子而已。
阿九警惕地后退,“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陈慎端起药,一步步地靠近她,“你说过你怕死,只要喝了药,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御医治的你的病,你不是喜欢我吗?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曾经的甜言蜜语成了包着糖浆的毒,阿九只觉得荒唐,全身都炸毛,“听你的话才是蠢,你离我远点,陈慎,若是你在意我们之间的情分,你就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对我!”
系统快出来!
她快要挂了。
检测到阿九的求救信号,系统赶来一看冷武器对战,直接跑路连招呼都不打,哪里还记得忘记阿九是它的人,毕竟它也是个萌娃娃经不起这样的阵势。
阿九:“……”她这是被抛弃了吗?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友。
她眼见陈慎过来,她刺向他的胸膛,走投无路,“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人若有因果循环,她会诅咒他一辈子孤独终生!
她指地上的药渣,“你舍得我肚子的孩子死吗?我跟你在将军府过了多年,我不求财不求高高在上,我如今要的不过是一个孩子,你都不能给我吗?你真残忍!”
刽子手的战斗机!
原身虽是可怜,但陈慎招惹了她,就应该对她的余生负责,而不是这样放任她在后院自生自灭。
阿九恨陈慎无情,因为她自小就是野狐狸,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有爹娘疼爱,她依靠的只有自己,这样扼杀一个生命,比她看到狐狸皮还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陈慎被她的目光看的竟生出了愧疚之心,他叹了一口气,“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痛苦表情在阿九看来不过是伪善的外表,她指着那扇门,一字一句,“我全都知道,知道你心中没有我,能等一段时间吗?
你爱苏倾城我不在乎,难道连五个月都等不了吗?我死了正好给你挪位置,你不应该感觉开心吗?”
阿九让位还不行吗?完成原身心愿保个孩子生出这么多事情,脑壳疼,需要好多补品补补才能行,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她要求再多一点应该不为过。
陈的手抬起来,阿九以为他打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没想到他这么重,没推到反而她的脚步有些站不稳,怨道,“再说之前的话,就算我没你力气大,但我就是死也会死在孩子前面,你走。”
他就像是一座小山阿九根本推不动他,反而白费力气,看着她气吁吁的模样,好生相劝,“闹够了,就该明白,我是你的夫君,我哪里也不走,就留在这。这也是我的家。”
阿九气急了,做狐狸的特别认窝,成了人这个性格也没改,“你是跟我抢?”她想打人。
陈慎转而又说,“怀了身子脾气越大,我不在意你恨我,但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万一……”
“没有万一。”阿九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原身跟陈慎有关系,她没有,她眼中的他是无情地,她识他为洪水猛兽。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苏倾城站在门中央,对陈慎的态度越发的不友好,阿九挺直了腰杆,哪怕穿的不如苏倾城好,那明亮亮的目光如同火炬,喊了一声,“姐姐。”
苏倾城一进门就看到陈慎受伤,心中一阵侥幸,面上气愤填膺:
“苏九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几年不见你胆大包天竟然敢伤害将军,你这是要想寻死吗?谋害武将,还是国家忠臣,就是父亲生还也不敢这么大胆。”
面上担心,实则字字珠心,只要坐实了阿九的罪名,大牢一蹲,她就不信苏九还能回来,她一定会多花点银子好好招待‘苏九’。
阿九心口一跳,看着陈慎将问题推给了他,“夫君你来告诉我的好姐姐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之前让他走,如今又让陈慎理苏倾城的质问,他真是养了一个好妻子,偏偏他还亏欠于她,他望着她越发凄凉目光带着悲伤,像极了姑姑曾经的疯狂,他改变了主意。
有一种叛逆心理,想要护着她,任由着她闹,他是将军,还容不得一个女子的荒唐吗?
苏倾城咬牙切齿,看着她们眉目传情,不信阿九这么好命,紧咬着陈慎的伤口不放,“阿慎你堂堂一国将军,不能因为她有了身孕就偏袒她,你忘了你祖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