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国二十三年 太子府
夜已深,四周一片静寂,院落的各个角落都有护卫把守。此时的书房灯火通明,书房内上首坐的是当今太子上官靖宇,一身紫色蟒袍,头戴金冠,玉树临风。俊朗的脸上一片沉重。
“叶相,我们的秘密可能被发现了。刚刚来报,洞口有踩踏的痕迹,相信是有人意图闯入。”
叶相乃太子的外祖,他唯一的女儿叶芷柔是如今的正宫皇后,掌管六宫深得皇上的信任。虽说上了年纪却面色红润,气如洪钟,沉吟片刻道:“那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呵!我们的人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能开启大门的钥匙,他们定是无功而返的。只是,我担心我们内部出了细作。毕竟这件事情只有可数的几个亲信知道,怎么对方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叶相紧皱眉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他们必死无疑。历来前朝后宫都是千丝万缕的纠缠,他出事了不要紧,皇后和太子是万万不可的。
“我身边的无名自小跟随我左右,他不仅是我的暗卫还是我的兄弟,这一点我相信他!所以,问题是不是出在叶府?”
“不可能!叶府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叶相惊得跳了起来。
“但愿吧……,如果我有什么事,请祖父一定要保住……”,话没说完,便被叶相有力的摆手打断,“太子,不会有事!即使有事,老臣就是拼最后一口气也会为你争到底。”
是的,叶相为太子叫屈。他是正宫所处的嫡子,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理应坐上太子之位将来登上大典。可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圣宠德贵妃,她的儿子安王上官靖鸿自小深得皇上的宠爱,三岁开蒙就由皇上亲自过问功课,亲自教习马上骑射,样样出类拔萃,因此朝中不少都很支持上官靖鸿。此人心思深沉,有勇有谋,是太子强大的对手。
“太子,我们只要想办法打开那道门,拿到那样东西,安王即便有再大的势力和能力,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所以,我们切忌不能乱了阵脚。”
屋顶上揭开的琉璃瓦慢慢被合上,一个蒙面黑衣人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早朝后的御书房,上官元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放下手中的公文,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余光扫过殿前的两条修长身影,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
“太子,进来你母后身体不适,有没有去探望过?”上官元沣随意地问道。
“回父皇,儿臣谈完事就过去。”
正说着国家大事的时候,一名瘦小的宫人急匆匆的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殿前,浑身颤抖,一言不发。
“什么事?如此不懂规矩!”上官元沣重重地拍起案桌。
“皇……皇上!回皇上的话,德贵妃娘娘快不行了,嚷着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什么?”上官元沣惊得站起身,不顾案桌上碰翻的茶盏淋湿了公文,立刻闪身而出。
上官元沣急匆匆跑进“星月殿”,层层纱帐后的大塌上躺着一位温婉似水的美人,容貌不算绝色但是一双似水的眼眸却格外出彩,只要盈盈地看着你,就让人升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此时看着皇上前来,泪眼迷蒙看得上官元沣一阵心疼,上前搂住她,“宁儿怎么了?”却见对方不说话,一直掉眼泪,连忙喝道:“一帮没用的奴才,怎么照顾贵妃的?”
“奴婢该死!回皇上的话,贵妃的身体一向康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厥,已经命人传了陈太医。”
“皇上,臣妾没事!别怪服侍的人。”夏以宁说完几句话气喘吁吁,喷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洒在上官元沣的耳边,惹得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想要扶正她,却惹来突然喷出的一口鲜血。上官元沣呆住了,回过神一脚踢开旁边的宫女,“还不快传太医,再慢一步朕要他死!”
上官靖宇是与上官靖鸿一起进的星月殿,眼角扫去,宫人们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安王的神色似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悄悄踱步到母后的身边,叶芷柔无奈地冲他摇摇头。
上官靖宇觉得内心悲愤又气结,一个堂堂的皇后在座,一屋子的人都围着德贵妃在转,就连父皇进屋也当她不存在,母后心里有多苦只有自己知道,可还要维持中宫的威仪。
片刻后,陈太医躬着身子进来,小心翼翼地诊断后,立刻跪下对皇上磕头:“皇上,德贵妃这是中了慢性毒药的症状!不过好在毒性尚浅不碍事,老臣开个方子持续服用即可。”
“母妃,你每天在宫里都不接触什么人,上下也都一片和睦,怎么会中毒?是谁要暗害你?”不待皇上说话,上官靖鸿先行一步跪在夏以宁的床前控诉起来。
“傻孩子,母妃能有什么仇人啊,从来也不爱争什么……”,夏以宁说得有气无力。
皇后听后脸色白了一下,盯着前方的地面怔仲了一会儿,起身行礼:“皇上,既然德贵妃并无大碍,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