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灯火,在这冰冷的夜里正噼啪作声,跳得欢快,李显坚难地睁开了双眼,环眼四处打量,却是见得四壁一片雪白中带着份古色古香地韵味。
“来人呀!。。。”略带有些沙哑的声音,确是很自然的自嘴角边艰难地吐露了出来,甚至于连李显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完全是使唤下人的口气,在他这个处在**平等的社会青年口中说出来,竟然会是如此的自然。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昏暗的灯光下,李显甚至于都有些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却听得一阵有如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殿下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小的了。”
嗯???殿下?这是哪?现在几点了也都不开灯?脑袋仍是有些昏沉的李显茫然间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得李显沉默,那刺耳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焦急道:“小的该死,请殿下责罚。”
“算了。。。嗯。。。。我口渴了,请问水再哪?”终究算是有些清醒过来,口却干得厉害,见得眼前却是一位做青衣小厮打扮的人,李显却不管那么多,准备先讨碗水喝。
“殿下稍待,小的这就去取水来。”
碗是个很漂亮的金碗,没错,这绝对是个金饭碗,这含金量至少比李显以前戴的那个金戒子的含金量高多了。
一口气连着喝下俩大碗温水后,这脑门子上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抬眼四处打量了一翻,又看了看手上的碗,以及托着那个碗的那双细腻苍白的手,这不是自己的手,李显很肯定的一件事情,愣了不足三分之一秒钟之后,李显便反映了过来,tmd他李显终于也是人品大爆发了一回,终于也赶了趟时髦列车,给穿得来了。还是附在个半大孩子身上。
看这场景,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朝代,而看眼前这小厮又喊自己为殿下,看来八成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家庭,确是个好兆头,李显颇有些兴奋地暗自思量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孤昏迷多久了?”既然这小厮称自己为殿下,那自称孤倒也不是不可以,显然,对于目前这个新的角色,李显投入的很快。
“回殿下,殿下自午间哭昏过去,已是有二个时辰了,此时刚过酉时。”小厮见得李显询问,自是一一回答。
哭昏过去?打眼四处看去,见得这堂前四周一片雪白,定是挂孝,也不知道家里却是死了什么人,让这小子哭得这般一塌糊涂。甚至于都哭得昏死过去。这孩子倒也算是孝心可佳。
至于是谁死去,李显却是不好问,若问岂不就露馅了。李显自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然而,若不弄明白此时处境,所处之地,李显自是不放心,所谓候门深似海,谁晓得自己这殿下是哪个朝代的王爷后代,若是弄不好,弄到天家,那不知道自己处境,更是死亦不知道怎么个死法。所以,亲自去确认,无疑是最有效的一个方法,而去灵堂祭拜,无疑又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且带孤去堂前。”以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着眼前这可能是太监的小厮。
“殿下。。。”小厮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殿下午间得到其皇兄大秦的武昭王驾崩的消息后,连着的却是也传了来老太后的懿旨,下令封了宫门,任何皇亲,特别是诸位亲王,在没有特别的旨意之前,任何人等是不得出宫门一步的,否则,殿外金戈虎贲定会以图谋叛国罪论处,直接击杀当场,可是,这会这位殿下确又说要去前殿灵堂处去祭拜,确实令这位小太监大为不解。
“嗯????”重重的鼻音拖得老长,声音虽然还是略显得有些稚嫩,然而此时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开来,仍是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是,殿下。”见得李显阴沉着张脸,小厮再亦不敢多言,迫于无奈下,只得引着李显,前头带路去了。
不过,事实证明,李显此去确是一无所得,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成,刚出院门,就被门外守门的两个金戈虎贲卫给挡了回来,看着那俩对虎卫军,那冰冷的金戈上闪烁着刺目的精光时,李显很明智的选择了退回来。
虽然那两虎卫是客客气气地把李显给挡了回来,可是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戟,直到现在仍然是让李显心颤不已。这该死的冷兵器时代。
“说,门外那都是谁的人马?”屋内,李显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这他妈的还是个殿下,确是连这么点权利都没有,还屁个殿下。
“回。。回殿下,那。。。那个是。。。是。。。”大概是从未见过李显这种阴冷的表情吧,面前这位年纪尚算是幼小疑是太监的小厮,不竟紧张的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说。”声音虽然还是那么稚嫩,但已经有着三分威严来。
“那是王城左武卫禁军。”仿佛费了好大力气般,小厮才敢把左武卫禁军这几个字给说了出来。说完后确已是有如虚脱了般,满头大汗地坐于地下,不住喘气。
“左武卫?禁军?”李显暗自皱着眉头,资料太少,确是无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