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当中,书芷洛觉得自己快要被颠散架了。
飞船遇到风暴了吗,怎么颠簸得这么厉害?
她想呼唤小猫,问问是怎么回事儿,还没问出口,惊觉有一双手横在自己腰间,身后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书芷洛打了个激灵,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
她奶奶的,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吃你姑奶奶的豆腐?!
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匹奔驰的黑马上,身后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
马?
她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那大汉看她醒了,对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胡子拉碴,隐约有一股浓重的酸臭味迎面扑来。
呕……恶心。
山匪……呸。
来不及细想自己怎么会知道他是山匪,书芷洛已经先出了手。
先是一手抓住大汉放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用力一扭,就将那胳膊“咔嚓”折断;
接着另一只手曲起,用肘部对着大汉的下巴狠狠一撞,撞得他鼻血直流。
未等大汉出手,她已身体跃起,几个扭转便轻巧地落在地面。
那大汉也顺势摔下马来。
大汉身后的几个随从见状纷纷勒缰下马,不由分说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嘴里吱哇乱叫着“保护老大”就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大汉刚想阻止手下人动手,就见书芷洛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只是将腿施施然伸了出去,对着来人的腹部就是一脚。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踢,却是蕴含着十足的力道。
“啊……”一个人飞出去了。
“砰……”那人又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啊……”
又一个人飞出去了,将刚要爬起来的第一个人压在了身下。
人一个接一个的飞出去,又一个接一个的压在一起,堆成了小山。
怒骂声此起彼伏:“你给老子起来,你压死老子了。”
“老子也被人压着呢……”
大汉皱着眉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说:“你这女子,怎么不识好歹?”
书芷洛看他受了伤也咬着牙一声不吭,倒也敬他两分,但你掳了我还吃我豆腐,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谁吃你豆腐了,那是看你晕了怕你摔下去我才抱着你的。”大汉一脸委屈,“是我们救了你好不好?”
书芷洛怔在原地,之前脑子里自动冒出来山匪两个字,难道……草率了?
她忽而有些拿不准:“那,你们是山匪吗?”
大汉回答得倒也痛快:“是!”
书芷洛一脸“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的表情。
大汉耐着性子解释:“我们虽然是山匪,但是你自己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晕了,我们救了你。”
从马车上摔下来?
念头刚起,她便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痛,一些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
过了半晌,她才睁眼,眼底已是清明一片。
大汉看她的神情,连忙问:“想起来了对不对?”
她想起来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一些别的。
她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跟她一样,也叫书芷洛,是平南大将军书怀明的独女。
半月前刚刚嫁给睿王世子,成为世子妃。
因惹怒了婆婆睿王妃,前几日被送到城外庵堂静思悔过。
今日城外突然出现山匪,她匆匆回城,哪知在半路被山匪碰个正着。
“不对,是因为你们要抢我的马车,我才摔下来的。”
大汉对她的话很是不屑:“呸,谁要抢你?”
他们明明只是恰巧走了同一条路,是她们自己瞎嚷嚷了起来,说他们要抢钱、抢女人。
他们也很冤的好不好。
别的山匪如何行事他管不着,但是他的队伍从不欺压百姓、掳掠女人。
“你是被马车上那个绿衣姑娘推下来的。”一个被压住的山匪说。
“对,对,我也看见了。”更多的山匪附和起来。
经山匪一提醒那个,书芷洛猛然想起,当时好像确有一双手在身后推了自己一把。
她的脑中出现一个穿绿衣的身影——陈蓉儿,睿王妃的外甥女。
陈蓉儿打小就思慕睿王世子,自从原主嫁入睿王府她就处处刁难原主。
只是这次将原主推下马车想要原主性命之事,究竟是陈蓉儿自作主张,还是受睿王妃指使?
书芷洛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主脑子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大汉站了起来:“既然事情都说开了,那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