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然刚结束修炼,坐在钢管上吸着烟,缓解修炼的疲惫。时不时弹弹手中的刀刃,似乎这么做就可以释放他心中的愤懑。方毅然瞥了眼来人,说道:
“**,终于来了,混沌,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杀了那个冰元灵小屁孩?别磨叽。”
来人则完全无所谓方毅然那不客气的态度,自顾自说道:“钱州,东官溪路。”
“送我过去。”
边上其他的铁组成员闻言,问道:“刀哥,是那小子不?”
方毅然没有回话,点了点头。
“刀哥,这不得把那小子收拾得妈都不认识。”
“铁子任务失败后,其他组全都在笑话我们被一个刚觉醒的元能者一穿二。”
“说我们看着硬气一打上就变软蛋。”
方毅然瞥一眼那群没什么实力还爱起哄的成员,什么也没说,径自离去。
等着吧,那什么顾惟钦,你杀了铁子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九月六日星期六下午五点半。
顾惟钦累的蜷缩在地上,头皮的神经一突一突地抽,不住的疼痛与疲惫使他抱住按压自己的脑袋。他已经淬炼了整整一个下午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元能耗尽导致大脑抽痛,意识思维好像不断间隔插入了无数空白帧;控制元能输出的双手也不好到哪去,已经跨越了颤抖和抽搐的阶段,几乎没什么知觉了,只有强行用力才能使上劲。
顾惟钦散去最后一把冰匕,尽显疲态却又满足地笑了,一个下午的淬炼下来,随手制成的冰刀有了明显的进步。最开始的时候,仍然是不堪入目的冰片,而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制出比较粗糙的冰匕了。不过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一个是同时只能随手制成一把粗糙冰匕,多一把都不行,只会是原先冰片的样子;还一个是这种粗糙冰匕的锋锐程度,距离精心制作的冰匕,还差得远呢。
不过好歹是明显感觉到自己越变越强了,很不错了。
忽然有种直觉,令顾惟钦下意识睁眼看向前方,只见一道寒芒掠过,向他疾速袭来。
顾惟钦心道一声糟糕,情急之下强行扭转身体试图闪开那柄快若奔雷的飞刀,但他的身体状况差的远超他的意料,飞刀直接刺入了顾惟钦的左肩。
顾惟钦发出一声惨叫,步伐踉跄地站起来。这一刺让他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一些,他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的危险。敌人选择了一个他最疲惫最无力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袭击,使得他猝不及防,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他刚才甚至连冰化都做不到。
“运气很不错嘛,竟然刚好看到了,不然的话你心脏已经开了个洞了。”
一个经典打扮的头盔男缓步走到顾惟钦面前,一摊手,手中凭空浮现出一把短刀。
会凭空造铁?是铁元灵那个干部,他们的老大?不,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理应会元化,会元化就会易容,完全没必要戴这个头盔。那么也就是说,他只是个“特性”是凭空造铁的成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凭借完整元灵的优势倒也不是不能逃走……不,不能这么武断,兴许不带头盔这是001的个人喜好,万一他是干部,我又采取了对待普通成员的手段,那我一定会死在这里。在他暴露出更多信息之前,还得小心应付。他目前只有一把短刀,应该是想白刃战,那我的当务之急就是造出冰匕……
溪流就在边上,水不是问题。但顾惟钦已经疲惫到眼睛半闭,元能被榨干的一滴不剩,干涸得如同沙漠枯井。
他连粗糙的冰片都很难造出来的了,即使造了出来,也很难说能维持几分钟,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可能久。
那么,为了活下去,就拼了吧。
看到眼前这一幕,方毅然隐藏在头盔下的面庞,挑起了眉头。
顾惟钦居然没有靠近河边,凝造出冰来与他战斗,仅是提起双拳来应对。这是元能真的一点不剩了,还是给脑子修炼坏了?方毅然有些轻松于这次任务的简单,感叹顾惟钦真是毫不设防,任何不成器的铁组成员都能轻松拿下此时的他。
可惜铁子,时运不济。
方毅然虽然欣赏铁子这样的战斗狂人,但他自己战斗时,绝对不会像战斗狂人那样狂热。他不会给煮熟的鸭子半点机会。
大步迈出,闪熠冰冷刀光的短刀,猛然劈出,刀光状若奔雷,声势极大,割裂空气的撕裂声震得顾惟钦心神一颤。顾惟钦赶忙身体后仰,再不敢和这把极其锐利的短刀做意气之争。方毅然趁胜追击,劈砍撩刺,无比凶狠。顾惟钦在见到刀光的那一刻便不敢硬碰硬,即使有冰化,也只敢找个机会去封锁方毅然的腕部。然而方毅然的刀法灵动远超顾惟钦想象,霎时正手持刀转反手,狠狠刺去。得益于角度等关系,方毅然这一刺没能完全发力,也没有刺个正着,并没有突破顾惟钦的冰化,但也在冰质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