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水声在耳边回荡;心田就像燃起了一团火;血液冲刷着身体各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冰凉凉的感觉,这感觉就像......
这感觉就像小时候受伤后,木仙用她的木系魔法治愈他。朦胧中若风意识到,自己没死。
他努力睁开眼。
看着若风的眼皮颤动,男孩激动地叫了起来,“念姐姐!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念想起这些天,小憨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着——念姐姐,他快醒了吗,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好笑地说:“是啊。大恩人终于醒了。”
念手中并没有停下用草药擦拭若风身上的伤口的动作,她认真擦拭着,对睁开双眼,一脸茫然,显然脑袋仍当机的若风,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小憨......”
“我都听小憨说了,你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没有你的话,他就完蛋了......”
“我知道你一定困惑这里是哪里。这里啊,是精灵团人的秘密基地。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被精灵团的人救了的......”
“只是,现在精灵团的人都离开这里了。小憨说你找他们。他说,等你伤口好了就带你去找他们。”念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根本不给若风或者小憨开口的机会,最后她看向小憨,皱着眉,说:“小憨,你说,信到底是去了哪里了啊?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因为她的分神,手下的动作不免没有了分寸,若风吃痛得叫了一声,眉头都挤到一块了。
念看向若风的肚皮,那里横七竖八的伤口溢出了一点血,她连忙轻柔地继续认真擦拭,嘴里说着,“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了。只是,这肚皮上的伤口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刚来时,伤口崩裂,真是太恐怖了,幸好.......”
若风的耳朵接收着所有的信息,默默红了脸。
小憨见状打断了念无止境的絮叨,说:“念姐姐,你弄疼他了!你看他疼得脸都憋红了。”
念奇怪地说:“应该不会啊,我处理再严重的伤口,大家都说舒服呢。”
若风干渴的喉咙涩涩地说:“我,我的衣服呢?”
念说:“你的衣服啊,穿不了啦。都破成一条条布条了。我会给你新的衣服的。”念看着若风燥红的脸,瞬间明白了,“哦,我明白了,你在害羞啊。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
小憨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念姐姐脸皮厚,若风哥哥脸皮薄。”
若风惊讶地说:“你知道我的名字?”
小憨点了点头,说:“是的。是小若和小风说的。我父亲他看得到他们。我知道,若风哥哥急于找信哥哥他们。等若风哥哥伤好了,我就带你去找他们。”
念看着伤口,说:“你这伤口恢复得还算快的了,只是恐怕还得在床上再躺个一两天才能活动。要能灵活走动,不扯伤伤口,那要更久了,起码四五天。”
“啊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我在哪里,他们会担心的。”若风心里很清楚,不知道他的踪迹,雨纱妹妹她们肯定会很担心的。
小憨说:“放心,若风哥哥,小绵有极其敏锐的嗅觉。本来它想帮你找到你的同伴的。可是它闻到身上带有你的气息的同伴往无尽森林去了。父亲说,他们一定是知道你会去那里的。”
若风在这里又休养了4天。在这四天里,他从念和小憨的话语里了解了这里、精灵团,精灵国,还有小憨和他的族人的许多事。
大多数时候都是念和小憨在讲,而若风静静地听着。
小憨并不是被精灵团救了的人,可也不是精灵团的人。他来自一个不为人知的族群。
在古远时期,小憨的先祖和龙树定下了契约,他的族人世世代代供养龙树和这片禁忌森林里的所有灵物,而龙树和这些灵物则保护着他们。
他们的族群无一例外都是非常普通的人。即使,像小憨的父亲,头上有太阳标志,可是,他也是一个普通人。
在若风的眼中,这太奇怪了。
而且,在这个魔法、武技、艺术、巫术并行的世界里,一个族群生不出一个魔法师、武士、艺术家、巫师实在太奇怪了。
小憨给了他答案。
小憨告诉他,其实他们一出生,便进行了一个仪式——由龙树的触角扎破婴孩的皮肤,深入他的身体,汲取干他们身上所有共鸣的元素。
若风感到震惊,他们是把自己献祭给了龙树?
小憨的话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说,这是他们和龙树的一种契约。这是契约的仪式。仪式过后,族人的体内就像生成一个巫术机关般,这个巫术机关在他的一生中会源源不断汲取干他所产生的所有共鸣元素。他们唤这个和巫术机关类似的存在——龙芽。而,他们得到的是禁忌森林中龙树和高阶灵物毫无保留的保护。只要靠近龙树,唤醒身体中的龙芽,龙树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