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硬币都有两面性,从不同的角度看会有不同的结果。然而,不能因为你看到的是对的,而就说我是错的。
冥界,黑元王国,屏西城,天冲村。
太阳渐渐下沉到了阁楼的后边,黑云立刻从西边的溪水中涌过来;虽然风力不大,但是青山已然风雨交加。西方天空的太白星渐渐隐藏在残月身后,两国边境上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敌人已经被打退。边界上的冥界战士在瓜洲渡痛击敌人,夜里他们驾驶着楼船如入无人之境;在深秋的西风中冥界的战马纵横驰骋,收复大散关的捷报一日之内人尽皆知。虽然不是五更时分,但是军营中的鼓角声却震天响;银河倒映在两国边境的边境河上,在湍急的河水中来回摇摆。夕阳的余晖在残月的苍白光芒和战场的血腥气味衬托下显得血红,让人不寒而栗。黑云向西方缓慢移动,笼罩住了一个防御重城,使防御重城里的士兵们早早地关闭了城门;余晖忽然又从红色变为金黄色,地上的盔甲反射着余晖,显得格外耀眼。军中的校尉紧急地飞传羽书,跨越了整个沙漠;敌人来犯,他们的猎火照耀了整个山头。早午晚杀气腾腾乌云密布,夜里只能听见凄惨悲凉刁斗声。不知道什么地方吹起了芦管,军营中的征人全部回头看着自己的家乡。将军的盔甲在夜里也不会脱下,半夜行军的时候金戈互相碰撞,风吹在脸上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人们看着远方海平面上的残月,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此时欣赏着这轮残月。归家的征人向东边看去,不觉中衣裳被泪水打湿。
石铜痕望着渐渐西下的太阳和一望无际的麦田,知道一天的劳作已经结束。现在要做的,就是用一个粗麻绳把这些麦子捆起来,然后带回家。石铜痕拿起粗麻绳,放下镰刀,开始收场工作。
“哎,入了冬了,以后天黑就越来越早了。”石铜痕喃喃道,“得快点,要是有土匪山贼就麻烦了。”
挥去身上的汗水,石铜痕小声抱怨:“干了一天的活,虽然在深秋,也真是热。但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父母不给光膀子干农活。”
有句话叫:“最怕来的往往会来。”当石铜痕捆扎好最后一捆麦子时,一伙土匪骑着牛马耀武扬威地出现。为首的土匪境界为九级武徒,身后约有10个穷凶极恶的土匪正“穷凶极恶”地盯着麦子。
在这个世界上,崇尚武力。武者们靠着吸收元气来修炼自身境界。武者境界从低到高划分如下:武徒(一至九级)、武士(一至九级)、武师(一至九级)、蛹蝶境、武王(一至九级)、武皇(一至九级)、半劫境、半圣、初圣、大圣、天圣、武帝。
石铜痕是一个百姓家的孩子,15岁。因为资源、经济不足,所以现在才四级武徒。但石铜痕面对十来个土匪面无惧色。先发射信号弹,再摆出防守姿态,一副“请你来打我”的样貌。
“哼!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胆敢叫援兵,老爷我不用斧头都能劈开你的脑门!”土匪头子正想阻止石铜痕发射信号弹,但是石铜痕一系列极其丝滑的动作无缝衔接在一起,几乎是同时发生。头子扬着斧头,朝石铜痕跑来。
至此,双方的目的均已明确。土匪们希望抢夺麦子,然后跑路,杀不杀这个小子都无所谓;石铜痕则先要保命,尽可能拖住土匪,等村中援兵赶来,自然能打死这帮胡作非为的小贼。
呼!石铜痕挥动镰刀,并不是与土匪们对抗,而是把麻绳切开。然后迅速上扬,天下起了雨,一场麦子做的雨,“淅淅沥沥”。等麦子散去落在地上,石铜痕已经跑出去黄金般珍贵的两丈远。他还顺手扔出一记嘲讽的石子,正中土匪头子的额头。
“驾!”头子挥鞭抽打牛马,想追上石铜痕。此时他已经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了,他的头脑被愤怒充斥,下达的唯一命令就是杀死这个小子。
尽管牛马是劣等马种,但不过一会还是追上了石铜痕。一记不含任何技巧的劈斧,被石铜痕的镰刀轻挑化解。但与此同时,其他土匪的武器也已经“兵临城下”。来不及思考,石铜痕立刻侧身躲闪,但衣服仍被切开。正当他想逃跑时,一把斧头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离自己毫厘的斧头忽然停下,然后倒退回去。那个土匪的咽喉被一支短箭洞穿。
援兵抵达!
“撤!”头子下达命令,其余的土匪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具狰狞的尸体和一匹牛马。
石铜痕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衣服被割破了,胸口袒露了出来。石铜痕看了下胸口,没有血,万幸,没有受伤。
“儿子,你怎么样了?”石铜痕的母亲李柔环冲到石铜痕前,急切地询问。
“没事。”石铜痕摇摇头。
“快!穿上衣服!”李柔环小声说。但为时已晚,天冲村的村长带着一伙援兵在他们面前。村长王竟则的眼神中没有关怀,只有冰冷与杀意。
这个少年面庞黝黑,身体偏瘦、偏矮。但在村长眼中,石铜痕胸口上那四道黑色印记最为显眼。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