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

    即使到现在为止,每当想起你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是会泪流不止。

    夏日的艳阳扭曲着不远处的街道,不知疲倦的蝉在四面八方鸣叫,衬衫里如溪流般缓缓沿着皮肤游下的汗液让人暴躁。是的,他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穿过三个路口,他开始慢慢调整自己呼吸的节奏,放慢了步调,沿着那条破旧到几近模糊的小路慢慢走着,直到那个模糊的背影逐渐变得清晰。

    女孩在湖旁写生,亚麻色遮阳帽下雪白的长裙在这片稍微有些荒废的公园里显得有些突兀,他刚刚鼓起勇气要跟姑娘搭话,女孩的帽子却被突如其来的风儿吹飞了,只留给他一个洁白的背影和如瀑的黑发。他似乎很擅长应对这种突然,放弃跟女孩搭话转头选择画板,起码要看到女孩在画什么,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够了,这边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妙,女孩的画突然发出奇妙的哼鸣吸引了众多的兔子从四面八方涌来,拥挤中的兔子边吃草边拉出一粒一粒的巧克力糖将画围得水泄不通。兔子拉出的巧克力豆又吸引来天上的鸦群啄食,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女孩追到了帽子戴上,消失在夏日的虫鸣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将手背搭在额头上梳理着沉甸甸的梦。就在意识开始混沌的时候他猛地坐起,伸手拨开窗户,冬月的寒风携带着雪花灌进屋内,瞬间夺走了被窝的温度,就连身上的汗也干了个七七八八,他想拉回窗户却发现手已经够不到了,裹着被子翻皮带滚的摔下床把窗户关紧,吓得趴在床上打盹的猫猫呲溜逃走了。无意间瞟到了日历,马上,他又熬过了一个冬天。躺回床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了躲在角落的手机,稍微有些刺眼的屏幕让他眯了眯眼,七点十分,距离约会的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随意的踢开地上的酒瓶去洗了个澡,水温不冷不热的刚好,跟镜子里被雾气模糊的自己打了个招呼,然后穿好衣服准备出门,“阿花……阿花?应该是不饿。”小白猫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前爪并没有理会他。

    这是一座拥挤的城市,拥挤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多余,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与各种各样神色匆匆的人儿擦肩而过,距离约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不喜欢提前到场,这样会给对方带来很多压力。好像会有五彩缤纷的气球飞起来给他带来一丝温柔的感觉,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对面的女人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摇摇头从杂乱的情绪中走出,就在刚才还在一直想着那个梦,“你这次又迟到了,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对方丝毫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在继续盘问着我,也确实连续迟到两次还要人家怎么争取意见,这个女人是我在下班路上认识的,当时她还在卖花,“你知道我每次都想看到你在这里等我吗?”只剩我特别喜欢的满天星,所剩不多我就都买走了,她还抽出两支玫瑰插到满天星里,为了感谢我帮她提前下班就请我喝酒,“你说话啊!又装哑巴是吗”于是我们从理想抱负聊到兴趣爱好又聊会各自生活,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整理着满天星的女人,角落里的阿花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慵懒的梳理着前脚背上的毛。“你这种人真的无法交流!”对面的女人别过头去继续生着闷气,酒杯里摇晃着我模糊的脸,我起身回家,留下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和歇斯底里的喊叫“艾,你这种人就该烂死在泥堆里面!”就这样,跟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结束了还没开始的关系。

    走出餐厅,道路上的雪化了又落,绿化带里银色点缀是它唯一存在的证据。像来时一样我被淹没在匆忙的人群中,又跟来时不一样。提前结束的约会让我突然空闲了很多时间,怀着愧疚的心情去超市买了点猫罐头猫粮,这段时间小白猫都是在吃我吃剩的东西,无甘,也愿意共苦。她总是小口小口吃的特别认真,不管是什么都会吃好久,优雅而端庄。想到这里我不禁痴痴的笑了起来,好像她就在我身边。

    晚安

    希望你的夜晚

    不会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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