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岳灵风听到前方一个恒山派弟子朗声说道:“劳驾,这位军爷,请借一借道。”
岳灵风和陆雪琪、焦宛儿对视一眼,快步上前,在明亮的月光下只见见一名军官伸张四肢,睡在地下。
这条山道极其狭窄,两旁均是悬崖峭壁,若想继续前行,必将从这名军官身子上跨过。
岳灵风双眼微眯,看着这个满腮虬髯,脸上涂抹草汁、烂泥的带刀军官,不由得一阵好笑。别人看不出他是令狐冲,岳灵风怎会看不出。
既然令狐冲出现在这儿,拦住众人的去路,那么自己刚才的警兆,就不言而喻了。此地山崖上必定埋伏着一帮所谓的魔教中人。
而这时,令狐冲听到仪和的喊叫,不但没有回应仪和,反而鼾声大作。
仪和虽然名字里带一个和字,性子却一点也不和气,她见一个军官深更半夜的睡在山道中央,鼾声大作,便明白对方是故意而为之。
仪和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道:“你起不起来,如果你不起来,我们可要从你身子跳过去了。”
令狐冲鼾声不停,迷迷糊糊的道:“这条路上妖魔鬼怪多得紧,可过去不得啊。唔晤,苦海无边,回……回……回头是岸!”
仪和一怔,听他这几句话似是意带双关。另一名女尼扯了扯她衣袖,七人都退开几步。正好露出上前道岳灵风、陆雪琪、焦宛儿三人。
岳灵风低声对仪和道:“仪和师姐,这条路上,确实有妖魔鬼怪,你们先回去禀告定静师伯。”说完,岳灵风用手指了指两旁山崖的上方。
仪和心中一惊,定定地看着岳灵风,随后点一点头,道:“岳师弟你多加小心,我去禀报师伯。”便带着其余六名恒山派弟子返回。
那名军官(令狐冲)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脸朝向山坡,背对着岳灵风,右手撑在峭壁之上,身子摇摇晃晃,好像真喝醉了酒一般,说道:“好酒啊,好酒!”
岳灵风“嗤”的一下,笑出声来,道:“令狐师弟,别装了,恒山派的人拐回去了,现在都是我们华山派的人,你再装,也没有什么意义。
恒山派的人,认不出你。可咱们华山派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还能认不出吗?
令狐冲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震,大师兄怎么会在这儿。令狐冲心里明白,大师兄别看平时笑呵呵的,对师弟、师妹都很好,可是令狐冲打心底里对这个大师兄有点畏惧,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感觉大师兄带给自己的压力,甚至超过了师父岳不群。
既然大师兄在这儿,那自己确实没有再伪装的必要了。于是令狐冲慢慢地转过身。岳灵风朝他一偏头,道:“走,随我走。”
说完,转身就走,陆雪琪、焦宛儿,仔细瞅了瞅令狐冲,笑道:“二师兄,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呀!把脸抹成这样,你还别说,你这一弄,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还真认不出是你,走吧!别傻站在这儿啦。”
令狐冲随着岳灵风、陆雪琪、焦宛儿往回走不多远,迎面碰到定静师太等恒山派众人。
岳灵风把令狐冲领到定静师太面前,道:“定静师伯,这是令狐冲,他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特来向您禀报。”
定静疑惑地看着一脸花里胡哨的令狐冲,道:“你是令狐冲?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令狐冲一揖道:“师伯,弟子确实是令狐冲,弟子刚才发现前面的山崖两旁,埋伏有三十多名魔教之人,还请师伯早做应对。”
岳灵风道:“师太,不止山崖上埋伏有三十余人,还有数十人埋伏在山道两旁,我们如果贸然从山崖下路过,必会遭到他们的夹击。
依师侄之愚见,我们不如退回刚才歇息的那处山坡,占据有利地形,结阵防守,等到天亮,我们再做打算不迟。”
定静师太沉吟片刻,采纳了岳灵风的建议,众人结阵一步步退往山坡。
岳灵风耳朵一动,猛地跃到空中,就看到从刚才的山崖处,涌出黑压压的一群人,朝众人本来。岳灵风气沉丹田,喝到:“师太,他们追来了,我们快退到山坡上,居高临下,用暗器对付他们。”
定静师太大喊一声:“好,众弟子快退到刚才那个山坡,快。”
众人展开轻功,朝山坡上飞掠。在众人刚退到山坡上,五六十个身影急速奔到,晃动着手中的兵器,一声呐喊,冲将过来。
恒山派的弟子纷纷掏出暗器,袖箭、铁菩提向下射去。突然听得数名魔教弟子“哎唷!”叫着骨碌碌滚下山坡。
山坡下几个声音顿时响起:“大伙儿小心暗器。”
接着几个魔教众人突然展开轻功,朝山坡上飞奔而来,袖箭,铁菩提纷纷朝着几个人打去。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袖箭、铁菩提被领头的三个人格开,一个家伙手中一条熟铜棍舞的虎虎生风,袖箭和铁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