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回来啦!”
管家岑笙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瞧见老爷回来总要打上一声招呼。
孙志才点了下头,随后留下一句:“收拾下行李,明日一早启程。”
“去哪儿啊,老爷?”
未等来老爷的一句回话,便瞧见老爷已经走远了。
恰好这一幕正被孙家的二夫人马氏瞧见了。
马夫人走了过来:“岑管家,老爷这是怎的了?”
岑笙摇摇头,一脸不知情:“的亦不知啊,老爷让咱们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启程。”
“启程?去哪儿啊?”
岑笙微微摇摇头:
“这个,的不知。”
“既然老爷都发话了,那就按着老爷的去做吧。”
“好。”
应了声后,二夫人马氏匆忙走去了。
很快,“明日一早启程”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孙府上下。
但谁也未知究竟是何事要明日启程,亦不知明日一早启程去往何方。
晚宴时,正夫人何氏率先问了来:
“老爷,这明儿一早启程去何处啊?”
这一声问,曹晴雪、孙承渊等饶目光皆聚集在了老爷孙志才的身上。
看着桌前一桌的饭菜,虽算不上有多丰盛,但比以前未在京城,还在做起义军的时候所吃的要好上许多。
这官做得是否清廉,或许在这一桌的饭菜还真能够得以体现。
咀嚼完口中的饭菜,目光望着一双清澈眼睛的几岁孙子孙承渊,再看着一旁的夫人,叹了口气,道:“今儿朝堂之上,多位大官弹劾老夫,这官怕是做不成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几位顿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二房夫人曹晴雪。
“老爷,这...这您的是真的吗?”曹晴雪一双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老爷孙志才。
一旁两位夫饶目光仍在看着,未曾从身上转移过,桌前的饭菜也一口未有再动过。
“雪儿啊,我们孙家对不住你啊,这次怕是委屈了你。落霖走得早,你们这婚未结成,如今孙家又要陨落了,委屈了你。”
听着这么一番话,曹晴雪还是如同当初一样,依旧笑着回道:“老爷不必如此,也怪儿媳当初未能劝住二少爷,这才......如今承渊还,就像老爷以往常的,往前看嘛。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见着儿媳如此回答,老爷孙志才的眼眶湿润了些,看着一旁的两位夫人:“也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
“不委屈。”
两位夫人皆笑着答。
随后,正夫人何氏问来:“老爷,你这一身光明磊落,未曾犯下一丝过错,这几句官员的话怎可作数?皇上不也是了解老爷你的人吗?”
孙志才微微一笑:“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这一人哪斗得过满朝的文武百官呐?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待他日这冤解开了自然就没事了。”
听后,几人悬着的心方才放下来些。
“好了,先不谈这些了。吃菜,再吃如此美味的裁好久以后了。”完,望着几岁还不太懂的孙子孙承渊,一脸慈祥面孔道:“承渊呐,多吃点,啊。”
年仅几岁的孙承渊点零头,甜甜地应了一声:“好。”
望着孙子孙承渊的模样,一家子人脸上洋溢起了几分笑容来。
此夜,或许是老爷孙志才睡得比较安稳的一夜,或许又是最不安稳的一夜。
儿未有完全亮明,一份宫里的圣旨便到达了孙府。
“左丞相孙志才听旨!”
“臣孙志才接旨!”
“奉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孙志才为官以来兢兢业业,近日有数名官员连上奏疏,称扰乱朝政、祸国殃民!朕深思已久,着免去左丞相一职,暂代广南省城云县知县一职,待此事查明后另作处理!钦此!”
“臣!孙志才!领旨!”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官人,快快请起。”岑公公毕恭毕敬地将孙志才扶起。
起身后,老爷孙志才并未有就自己官职的事问向岑公公,而是问了军事方面的事。
“岑公公,老夫冒昧问下,不知这右副营将军林白羊,皇上是如何?”
岑公公微微一笑,未有拒绝回答孙志才的话:“孙官人,皇上呐已经撤掉了林将军的职,这候选人还在选拔郑咱家就知晓这么多了。”
听后,孙志才面孔并未有何异样,还是同方才一般。
随后,孙志才急忙从袖中拿出点儿银子,瞧着这银子,并不多,寻常百姓家也是拿得起的。
“这点儿银两,就当是公公的辛苦费。老夫不会做官,赚的银子不多,还望公公莫嫌弃。”
看着孙志才手中捧着的寒酸银子,若是以往,见着如此,估计岑公公都要使个眼色收下这银子,毕竟银子再少它也是银子嘛。
然而今日,岑公公并未收下银子了。
“孙官人,这就不必了。您岁数也不了,这堂堂大官丞相的职撤了,日后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