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迟疑过后门口的禁制被缓缓打开,“都慢着!”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老者的声音也冷冷传了过来,只听侍卫们齐声说到“参见瑄老大人。”“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瑄老的语气低沉明显带了一丝怒意,“也没什么,只是听说这墨渊司来了一个了身份不明之人,我好奇之余自然也有点担心此人是否会影响到整个墨渊司的安危,所以便特意过来了解一番。”“你想要了解什么?”瑄老神情冷漠的追问到,“如今真君大人尚在闭关,而三位大人素日又忙于诸多杂务,我作为这墨渊司的副使自然也不能一直当个闲人,终该替诸位分忧一二才是。”听到沙桑使这样说瑄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晦,只是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到“其实也无他,是我们意外发现此子行踪可疑,有可能和琉璃司之前的一起偷盗案有关,所以才会特意将他带过来审讯。”
“哈,那我可是有点糊涂了,既然此人和琉璃司的偷盗案有关,不知瑄老大人又为何要将他带去罪狱十三层见那人?可是此人的身份也和那人有关?”沙桑使冷笑一声接着直直看向了瑄老。瑄老瞬间脸凝寒霜冷冷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侍卫,那几个侍卫当即深深埋下头去噤若寒蝉,瑄老这才淡然的说到“只是有所怀疑罢了。”“瑄老您当真糊涂,既然明知此人可能和那位有关,你们为何还要让他们见面?谁又知道这么多年那人还准备了多少潜藏的手段?如今大人还未醒况且又事关大人的安危,你们怎能如此大意的自作主张,当真是不应该啊!到时候造成了恶劣的结局再因此若惹恼大人责罚,你我可都承担不起。”
沙桑使说完却听一旁的瑄老冷笑一声到“不知沙桑使有何高见?”“高见自然算不得,不过既然此人身份存疑直接将他杀了便是,当然若你们还想要从他身上获取消息,也可以暂且留他一命把他关进罪狱去,放在这处禁室里终归不必要。我相信在罪狱里他会很愿意说的,而且既然此人牵连到了大人的安危,我觉得你们也大可不必在意他的什么身份,直接上手段便可。”沙桑使冷冷看了一眼凌泉,眼神内闪过一道杀意。“可以,如此便按照沙桑使所说先将他带去罪狱七层严加看管。”只是瑄老刚说完沙桑便再次拒绝到“七层?送他去十七层吧,那里更加合适。”
看着沙桑使大摇大摆的离开,瑄老沉思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抬手朝着凌泉体内弹入了一道乌光,接着便摆了摆手命人将凌泉通过一道道传送法阵直接送到了罪狱的十七层。
凌泉只觉得自己全身酸麻至极,直待那些人全都离去又生生挨了快一个时辰,他才睁开眼睛并好奇的朝四处张望了一圈。身前是一道宽约三丈的圆球状禁制,自己此刻正被关在禁制当中,身下是复杂玄妙的传送法阵,而禁制外则是无尽的狂风正夹卷着浓厚的白色烟雾不停的疯狂翻卷着,而再向远处四周则完全变成了灰蒙蒙的世界,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里。方才听瑄老他们的对话应该是将自己送到了罪狱的第十七层,却也不晓得此处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地方,自己又会被他们关多久?
整个禁制当中没有一丝魔气,而更糟糕的是凌泉发现瑄老竟然还在自己体内动了手脚。他能明显察觉到体内此刻正有一股怪异的力量,在不断餐食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魔气,若照此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体内的魔气将彻底枯竭,更有可能再次引起身体的异变,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惨了。慌乱之下凌泉想到催动体内的剧毒和灵力来试着抵挡这道力量,好在一番努力之后竟真的出现了转机,有了剧毒和灵力的抵挡魔气的流失速度明显减弱了一些,只不过若一直待在这里没有魔气的补充,恐怕依旧不能改变自己之后的结局。
不过奇怪的是,眼前的这座禁制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座最为普通的隔绝禁制,但外边的区域却不晓得又有怎样的危险。凌泉迟疑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他更加清楚自己不能一直被这样囚困下去,时间紧迫他必须想办法先逃离出去。于是沉思一番凌泉从怀里拿出了数件不同的法阵材料,开始尝试着破开这处禁制。
不出数息禁制之力开始缓缓减弱,而外面的狂风也就此侵入了进来。“唉?”凌泉诧异的发现这些吹进来的狂风尽然是浓郁至极的灵力。“这是怎么回事?”谁能想到在这墨渊司罪狱最深处竟然凝聚了如此庞大的灵力来封困关押在此地的罪人。不过若混元教之人被困在这里,确实不会有任何人敢轻易踏出此禁制半步,甚至他们还大有可能会时时提心吊胆的祈祷,这座禁制可以将他们安然的护在其中不要出现丝毫的意外。
这座禁制对于关在此处的人来说就像是惊涛骇浪下的一根浮木,即使禁制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这些罪人心里的恐惧和煎熬只怕也会令他们彻底崩溃。不过眼前的这一切对于凌泉来说却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之力,此时他体内的灵力同样几尽枯竭,能遇到这样灵力充沛的地方自是求之不得,凌泉反倒暗自庆幸自己可以先恢复一波法力。于是凌泉意外之余开始小心的操控着禁制,有意让一些灵力涌了进来。只是依照此地灵力的浓郁程度,凌泉可丝毫不敢大意的将整座禁制全都毁掉,当初在五蕴谷内的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