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快步穿越甬道,復回入口石殿,邢如風假意守護老闆等人而落在最後,實則是讓宮俊里走在前頭。
那抹冷笑太過詭異,侯騫好歹也是同伴,就算再不喜歡有人多分好處,也不可能在他落難時露出那種笑容,除非侯騫所遇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石窟中的迷幻毒氣亦可能是宮俊里所放,但他為何要這麼做?他又怎知機關置於何處?
邢如風雖長年東奔西跑,但自問對業界生態還頗為熟悉,誰初出江湖,誰金盆洗手,基本上逃不過自己的耳朵,可卻對這宮氏三兄弟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他們三個分工細緻,各有所長,總不可能是昨天才出道的吧……
一份念想之間,眾人已來到大殿甬道口,卻見侯騫手臂小腿血流如注,數十隻野狼正向他圍攏,狼吻帶血,顯然嗜血已久。
地底避難所如此隱密,怎會引來山中野狼?
眾人不及細想,就聽野性低吼,數隻野狼爭相撲來,張口便咬。就聽刷的一聲,銀光乍閃,邢如風手中一式天刑「解天宮」將當前一隻野狼從中一分為二,噴血身死,如此一緩,宮氏兄弟才趕上護在侯騫身前。
腥血四濺,激起狼之野性,前方毫不畏死的狂撲猛咬,看來似是有勇無謀,但後方數頭野狼早已從外圍繞至眾人背後。
前方宮氏兄弟力抗群狼,後方邢如風再出的一式「解天宮」未及用老,立即化為一式「削天刖」,斧鏈擺盪,攻向後襲野狼。
宮,淫刑也;刖,斷足也,此二式皆專攻人體下盤,不是由會陰處將人一分為二,便是讓人碎膝斷足,斧刃斬肢染血,鎖鏈如鞭砸打,皆可為攻,招式極其陰損殘忍。
但此時的敵人是四肢撐地的野狼,本攻人下盤的招數立即招呼到狼頭上,只見血花朵朵,哀鳴處處,群狼不是被鐵索砸得腦門開花,便是直接狼頭搬家。
邢如風需照看身後人命,不敢放手騰挪遊走,時間一長,狼群也逐漸學會佯攻,輪番前撲,就要教他顧此失彼,破綻一現,戰線便即崩解。
正難做寸進,忽覺右後方一陣腥味撲來,吃了一驚,趕緊鏈交左手,右手拔出腰後金刀,頭也不回,一招「迴龍拱月」刀刃順勢在空中劃過一道半月弧線,登時劃破偷襲野狼的咽喉。
一刀即止,出刀回鞘一氣呵成,即使如此,左手斧鏈稍慢,險些防線被破,心念瞬閃:「怎麼會有偷襲,難道三個姓宮的沒守住。」
瞥眼便見右後方正是宮俊里那小子,看他手中短刺獵槍板機連扣,似是野狼敏捷,打之不中,苦苦支撐,但卻有意無意的將前撲狼隻驅至邢如風身後,甚至數槍差點招呼到邢如風身上。
這害人之舉昭然若揭,只是當下眾人忙著拒敵,皆沒特別注意,自然看不出此舉意圖。
邢如風怒從心起,要被這初出江湖的小鬼占了便宜,御陵神風還怎麼出來混?
勁灌鎖鏈,怒然一式「掣天輪」圈鏈成圓,宛若急轉旋扇,所激勁風刮面生疼,直似剝皮削骨,使得群狼停了進襲腳步。本為護體守衛的一式,此時隨他腳步向前直逼,直接將一頭野狼絞成碎片。
數十隻狼已死傷泰半,眼看同胞死狀慘烈,知道不是對手,紛紛竄逃退避,宮氏兄弟由後掩殺,狼群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倖存的林教授走來為侯騫臂上的傷口包紮,問道:「怎麼會有野狼跑到這裡來?」
侯騫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才離開沒多久,我就被襲擊了……」
邢如風聽了故意酸道:「侯哥!咱們剛出道的小夥子才誇完你而已,你就這麼漏氣,這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嗎!」
侯騫見他酸言酸語,但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宮俊里,想起眾人兵分二路前,此人適時的誇言褒讚,致使自己留在此間,這才陡遇狼襲,如此想來是他刻意為之,就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狼群會鑽入地底的?
這時就聽林教授咦的一聲:「這是……獵麝香?侯先生怎麼帶這個東西在身上?」
眾人見他從侯騫腰後拿出一個類似香袋的東西,宮氏兄弟見了那香袋各自一震,隨即回神。
侯騫一聽獵麝香三字,便知前後因果,苦笑搖頭道:「這不是我的東西……這東西是用各種動物的腺體分泌物提煉成的,是獵戶專門用來吸引獵物走入陷阱的東西,當然也會引來其他危險的動物,這大概只有獵戶才會有吧……」
眾人一聽此言,紛紛看向手拿獵槍的宮俊里,看得三兄弟甚是尷尬,這裡只有他們探金一行人,能下手設局的也只有眼前數人而已,加上他先前反應,明顯有意將侯騫留下。
宮俊里畢竟年輕,陡遇意外,便失判斷,強笑道:「我只是剛好用的是獵槍,這並不代表什麼吧……」
邢如風冷笑一聲:「我們有說是你嗎?你急什麼?」
那秘書眼看氣氛鬧僵,趕緊緩頰道:「各位各位!這裡已經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