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师兄!我这才当上这届无法楼的研法部负责人之一,我家里人还等着我能加入九都军部研法部,好能把家族人从西边那混乱之地接出来……”陈新已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絮絮念着,越到后面越是碎。
如果单从一个个文字与发音而言,且不说能上下左右颠倒着都能写出来这么夸张,但至少释义、意义、含义、广义、狭义、还有相对义什么的,离世都是了然于胸的,毕竟自己的文化课也不是垫底的存在。
但此时……此刻,这些个平日里熟悉又亲近的文字,经陈新嘴里拼凑成的那一个个句子,争先跳出来后,言语间,字还是那个字,词也是那个词,句子也是那个句子……
离世紧紧咬着牙齿,眉头紧皱,感觉自己已经很是集中精神,凝神静气去,聆听,很认真很严肃那种……
我……应该……可能……大概……都听清楚了吧。
我都可以背下来了。
可是……
呃……
你在说大雄的语言吗?
花香呢……
你到底在想表达什么东西……
离世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密,呼吸越来越沉重,面对这扶不起的陈新,双手拳头紧了紧,默默扶额,揉了揉太阳穴……
陈新啊,师兄啊!
你说的话,
我啊,
一个字,
都,
听不懂,
啊——!!
……
“离世师兄!念在我跟您是同乡的份上,求您放过我吧……呜呜呜……”
陈新已经沉沦在自我封闭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单群循环世界中,莫名得离世脸色越来越沉,甚至有点发抖。
而这一切倒映入陈新雾化朦胧的眼眸里,心理防线更是一溃再溃,碎了再碎,糜粉的趋势。
他哭喊得愈发投入、愈发动情、愈发用力……
相应离世也很配合地:脸色愈发难看。
小爷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拉赞助,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勒索,陈新你就给小爷来这么一出?
你这反赞助反勒索能力这么强悍?
第一战就出师不利,我能咋整?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不带这么演我的,好不好?
陈新师兄,你能不能先停一下,我们好好说说道理,怎么样?
“再不闭嘴,劳资明年今日就去你坟头蹦跶!”见陈新百般劝慰无效,离世只能以毒攻毒,把心一横,凶吼。
陈新果然被吓住了,愣愣地看着离世,虽然眼泪鼻涕横流依旧,但是最起码已经冷静下来了。
“给劳资站起来!把脸擦干净!”
陈新立马爬了起来,双手一抹,军姿站立,标准!
唉——!!
离世心中负罪感油然而生:
为什么做个好人这么难……我只是想好好的,讲讲道理。
“说,怎么回事!”离世依旧板着一张脸,不然这天,肯定没法好好聊下去的。
“注意,请好好说话!不然明年的坟头草,三尺高!”见陈新即将又要丧脸,离世“温馨提示”道。
“离世师兄,您新官上任还不知道啊,每次这种院级比赛的筹办,经费都是百万灵石起步,无上限。因此一般情况下,学院都不愿意独自举办这种比赛,毕竟所有学院在经营上大多数且不说是盈亏自负,每年还要定期往上缴纳一定的管理金……”陈新悻悻而谈,右手食指往上点了一下。
后悔,极了!
一灵石价值千金,一金价值千银。
离世终于反应过来为何陈新一听到经费不足就瘫软在地,是以为自己要找他全额“赞助”这《云华北》竞技赛的筹备经费啊!
百万灵石起步啊!
也没错,本来自己就是打算这么计划的。
但,
一个普通人的家庭一个月的口粮也才十银啊!
离世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为什么这种院级比赛要耗资几百万灵石?
难怪纱姐和烟姐答应得那么爽快,合着办公室里,老子才这么进出一下,就贡献了几个亿?
我说的是金子!
一想到这里,离世本就带点黝黑的皮肤,脸更黑了。
好啊,算计到小爷头上来了。
离世不觉得嘴角微微上翘:这就有意思了。
看着离世由黑转狰狞的神情,陈新小腿都在打颤,强忍悲从心来的恐慌,拼命安慰自己不哭,要坚强:“离世师兄,求您高抬贵手,我说错话了,求您放过我,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