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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哭泣中的杜太泽眉心一动,竟然再度感应到了血月诅咒的波动。
“不可能!”杜太泽眼中的泪水停住了流淌:“我明明看到那小子给剑光吞噬了,怎么可能还有诅咒的波动!”
杜太泽的心中泛起了疑惑,他精神法力一同运转,搜索月痕诅咒的精神印记,一瞬间所有的感应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漂浮在虚空中的海市蜃楼神秘殿堂。
“怎么可能!”一瞬间杜太泽心中的惊奇甚至压过了心中的仇恨。
就如同杜太泽所感应的那样,此刻的徐阶真的就在虚空中的神秘殿堂之中,刚刚他被剑光吞噬的一瞬间,雷光闪动,他就从原地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殿堂的内部。
殿堂的内部弥漫着淡金色的雾气,让他看不清四周的情况,这淡金色的雾气似乎有着非常神妙的功效,在这雾气的浸润下,他身上的伤快速的恢复着,他枯竭的法力也快速的恢复着。
可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析金色雾气的实质,他立刻朝着他刚才存身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经被锋利的剑光淹没了。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要是还留在那里,他的下场可想而知,继而杜太泽就出现在那里,幽幽哭了起来。
徐阶发现杜太泽是一个好父亲,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一直都是杜星宇找他的麻烦,杀人与被杀,他说不会选错的,怪只能怪杜星宇的飞扬跋扈。
确认了徐阶并没有死之后,杜太泽心中翻天的仇恨再度化为滔天的巨浪。
“混蛋,逃到哪里都难逃一死!”杜太泽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法力喷薄而出,化为一片更加汹涌澎湃的剑光,朝着徐阶存身的海市蜃楼涌去。
剑光呼啸,弥漫整片天空。
“完了,怎么还能感应到我!”此刻的徐阶虽然那略微恢复了些法力,可是他的意志,精神力,却已经极限的透支,而且是在神秘的殿堂中,根本再无法挪动分毫,就算是挪动,也无法躲开杜太泽漫天的剑气。
“难道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吗?”徐阶的心中弥漫着无尽的不甘,他还有那么多梦想没实现呢,无限的大修真时代还等着他去纵横呢,但是此刻的他却只能闭目等死。
可是闭了一会,他的身体丝毫没有被刺穿的反应,还是好好的,他睁开了眼睛,立刻看到了玄之又玄的一幕,只见那漫天的剑光,从他的身体上透射而过,而他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怎么回事?”徐阶彻底的惊呆了,他念头疯狂转动,分析着此刻的状况,他发现他此刻存身的神秘殿堂,看似悬浮在虚空,实则存身于另一个维度,所以杜太泽的攻击才会落空。
直到多年之后,徐阶的修为变得无比强大的时候,他才知道今天的殿堂是处在大能所创造的次元空间之中,只有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才可以将法术,法器攻入次元空间中,去伤害次元空间的中的敌人,否则无论你如何攻击,都无济于事。
杜太泽释放出一轮剑气后,再度运转法术,搜寻月痕诅咒的精神烙印,一搜之间,他怒火中烧,他发现徐阶的存在感更强烈了。
“啊……”杜太泽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法力疯狂的向外喷薄,更加疯狂的攻击倾泻而出,朝着神秘殿堂呼啸而出,可是他的攻击,注定了无功而返。
越是没作用,杜太泽越是疯狂,一道又一道的攻击,铺天盖地,朝着虚空碾压……
徐阶在神秘殿堂中,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竟然变得无比的惬意,干脆好像看戏一样看着发狂的杜太泽。
突然,雷泽湖发生了变化,沉闷的鼓声,从雷泽湖底传出,波涛汹涌,继而愈发澎湃,最后滔天的水浪,翻天而起,天空也出现了异象,乌云突然出现,剧烈翻滚间,丝丝的雷芒在虚空游走。
“夔牛遗种!”看着这变化,徐阶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夔牛威猛的形态。
卡擦,一个巨大的闪电,劈碎了虚空,落在了水浪翻天的雷泽湖上,雷泽湖似乎被这一个雷一劈两半,夔牛遗种,踏着水浪现出了庞大的身体,滔天的气焰,直冲霄汉。
“夔牛!”正在发疯的杜太泽立刻感应到了天地间的变化,也看到了现出形体的夔牛遗种,立刻惊呼出声,停止了法术的胡乱释放,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紧踏浪而行的夔牛遗种。
夔牛遗种,先是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头上的海市蜃楼,继而才双眼闪烁着无尽的电芒,朝着扰它清梦的杜太泽看去。
看见夔牛遗种的一瞬间,杜太泽立刻冷静了下来,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怖,立刻压下了心中的仇恨与疯狂。
他比徐阶更加知道夔牛的可怕,那是天地间少有的凶兽,传说几乎具备毁天灭地的威能,他脑海中泛动的念头,就是跑,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突然他发现了夔牛的身躯上并没有象征着纯血的龙鳞,他也像徐阶般放下心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