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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那些官兵开始把下人和主家分开后,孙伯偷偷给人塞了一些银两,见他拿着自己的卖身契,便放他离开了。
而罗俏这些人直接被下了大狱,等着各地肖家族人齐了,再行发配。
被关进去后,女眷这边哭声不断,只可怜现在可没人怜香惜玉。
云依抱着刚满四个月的弟弟找了个角落坐好,生怕让他着凉,毕竟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下旬,这牢房暗无天日,更是阴冷。
大家可能是哭累了,也渐渐的消了声。
折腾了这么久,小弟可能是饿了,在云依的怀里蹭了起来,可能是没有蹭奶水,哭了起来。
何氏这会太心烦:“哭什么哭,真是心烦,果然是灾星,这才出生多久,克死父母不说,还把我们克进了大牢。”
云依冷声说道:“你还真是够让人恶心,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当长辈的人管不好自己的嘴,小心遭报应。
别整天把那些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挂在嘴上,你要这么说,我还说大堂嫂肚子里的孩子不祥呢,自打大堂嫂怀上那个孩子,我父亲就出了事,那我也可以说是他克的,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反正信了。
大堂嫂吕思怡有些生气道:“肖云依,你瞎说什么,怎么那么心毒?”
云依冷笑道:“传我家小弟是扫把星的不得好死。”
何氏没有憋住:“肖云依,你别太过份。”
云依冷‘哼’了一声:“大伯母这是承认了,你这手段可不怎么样,就算之前你弄死我们二房的人,你也没机会享用我二房的荣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那些心思白费了。”
这话一出,何氏被吓了一跳,难不成之前自己的算计被这小贱人知道了,转念又一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死丫头肯定是在讹她。”
何氏不想再接罗俏的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脑子有病。”
云依冷冷的看着她:“谁有病谁知道,还是妄想病。”
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弟,罗俏起身走到门口:“有人吗,能不能给碗水?”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看到是一个小姑娘,可能也是生了一丝怜悯之心:“等着。”
云依趁着人没有走,得寸进尺道:“要是有勺子,也麻烦借用一下。”
然后把怀里的弟弟露了出来:“麻烦了。”
那人看了一眼云依怀里的婴儿,倒是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转身离开了。
没一会,那人还真给送来了一碗水,里面放着一个陶瓷勺,云依接过后,还能感觉到碗上的温度,感激的低声道了谢。
端着水回到原来的角落,然后面朝墙角,背冲人群,直接把那碗水调换成了提前冲好的奶粉,而且还是用的后世的奶瓶,把身上的披风一拉,把弟弟遮盖了个严实,就算有人过来看,也发现不了。
不过她到是不时用勺子盛一勺水,还故意整出声响,给自己打个掩护。
一直到皓哥儿把一瓶奶喝完,云依把奶瓶收进空间,这才抱起小弟拍了拍奶嗝,没一会小家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