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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佬基在后面跟上来,擦着头上的汗水:“带了五十万,您要去赌场?”
“葡京赌场就是咱们澳门之行的终极目的。”
白佬基倒吸一口凉气,“老大,这是葡京赌场,想来这里捞钱的人大有人在,可没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的。”
杨大波撇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怕什么?只要是赌,就有赢面,想要发财就别瞻前顾后的,大不了输光了把你押在这里。”
“啊!”白佬基吓得一咧嘴,仿佛被塞进一枚苦柿子。
赌场里色调奢华艳丽,一进门便能闻到一种混杂高价香水和金钱铜臭的味道,但这种独特的味道却也最能飙起男人的肾上腺激素。
不时有衣着体面的服务生端着酒盘从眼前穿过,还有一个个身着透视裙的曼妙女郎向你递过一个媚眼,但最能刺激人眼球的还是那些形态各异的赌博工具。
赌场的确是个无底的黑洞,黄、赌、毒等各种丑恶现象在这里触目惊心。白佬基不是没来过这里,他亲眼看到最多的一次是有人输了1000多万人民币,而输100万的在那里只是毛毛雨。只不过凭他的家资和胆量还没有一试身手的气魄。
在这里,各式各样的赌徒中,有人纯粹只为从赌博、消费大量金钱的游戏中寻求刺激的富豪们。也不乏有赌博成性的“瘾君子”,并且为数不少。
两种赌徒之间的区别在于:富豪赌徒们虽然表面上一掷千金、毫不吝啬,但他们的赌博额度大都在自己的掌控下进行,不会无谓的冒险。而纯粹的赌徒,因为自身的心理因素与对赌博结果的期望值,注定他们的赌博已经不在他们的心智掌控下,这也是赌博最危险的地方。
杨大波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另一只手从口袋里优雅的夹出一张信用卡交给白佬基:“这里有50万,加上你的钱,换一百万的筹码过来。”
“全部换了?”白佬基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这种感觉简直比割肉还要难受。
“心疼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话音未落,白佬基已经乖巧的奔向赌场里的汇兑“银行”,他至今还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创造奇迹的话,这个人一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许今晚会输得连车票钱都没有,但这个男人的眼神让他没有理由不按他的吩咐去做。
杨大波扫视一下,缓缓来到一个比较僻静些的赌台前,与其他赌台不同的是,这里只有寥寥三四个人在玩,而且看样子玩的额度也不算大。一个满身珠光的少妇用两只染了紫色指甲的手指夹住一根香烟,不停的抽着,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一个瘦小枯干的男人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西服,一边摸牌一边擦着额角的冷汗。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年公子哥,背后立着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看张牌便骂声娘,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气专门来到这里发泄一些。
杨大波的出现并没引起三人的关注,因为他们的精力全部放在手里的牌上。
坐定之后,徐徐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手指在桌台上敲击两下,美女荷官向这个很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抿嘴一笑,很乖巧的为他发牌。
杨大波就那么静静的做了十分钟,眼前的筹码已经呈几何位数迅速堆积起来,原本赌的手心麻痒的三个人不得不把全部的关注都投向这位新来的朋友。女人的烟抽的越来越凶,鲜红如血的嘴唇不停翕动着,似乎要把这个手气超好的男人一嘴嘴嚼掉。瘦小男人脚下丢了一堆纸巾,连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微微冒着白雾。少年公子哥骂娘的频率明显加快,似乎要把全世界所有的女性都问候一遍才肯罢休。
杨大波还是那么幽静的吸烟,目光在烟雾后面迷离若失,除了看自己的牌就是喝酒,从没睁眼瞧过别人一下。
白佬基站在杨大波身后,乐得合不拢嘴,一口大金牙在灯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彩。粗略看看,从开始到现在,仅仅几把牌下来,台面上的进账少说也有四五百万的样子了,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赌场里十赌九输,上次在古丽那里豪赌的情形还依稀在目,只不过那次侥幸过关,这里是葡京赌场,像这样大把大把的赢钱,势必会引起赌场的高度关注,届时能不能顺利脱身还得划个问号。于是,他凑到男人耳边,小心翼翼的提议:“老大,我看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现在才刚刚开始。”杨大波喝干了杯里的酒液。
白佬基惴惴的看看四周,一切还在按照刚刚来时所见的那样运行,不过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样子这位老大不是来赢钱,分明是来捅篓子的。
这时,一群保镖簇拥着一个衣著鲜亮华丽的贵妇人徐徐走了进来。
赌场里的很多人见状,纷纷起立问候:“赵老板好,赵老板好。”
只有杨大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女人甫一出场,便有一种居高临下,俯瞰苍生的高傲气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