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四了啊!在此感谢所有认真看这篇文的亲们,你们的鼓励也好,赞赏也好,指正也好,批评也好,阿渊全部都以虚心且感激的态度接受。文要是有bug,人物有不恰当的地方,对于剧情有设想和意见,都欢迎来戳阿渊哦!快来勾搭阿渊吧!
第二日一大早,行昭正睡眼迷蒙地坐在黑漆月半桌前用早膳,嘴里头一下一下嚼着水晶玲珑虾饺,心里却在想着昨儿个夜里正院始终亮着的灯——贺琰带着白总管亲自审薄娘子和郑家的,而后又审了林竹一家,也不晓得审出了什么名堂。
昨晚上进进出出的,怀善苑离正堂不算远,隐约也听到了一些声响,有女人尖利的哭声,有男人憋闷的声音,也有瓷器碰碎的清脆声音。
“姑娘!”莲蓉端着温水进来,一脸眉飞色舞,见屋里立着荷叶和荷心,便缩了缩脖子,噤了声儿。
行昭被一惊,筷子夹着的虾饺跟着滚到了地上,只好将银箸放下,招招手让她过来:“过来坐着,你小声点儿!”莲蓉知机,昨儿个夜里就守在正院口,又和贺琰身边服侍的杨歌套交情,一早就出去了。
莲玉接过水盆放在黒木架子上,莲蓉束着手站着,有些为难的样子,荷心荷叶心里有数,便躬身告退。
“都留下。”行昭出言,荷心的哥哥是贺琰身边儿的小厮,荷叶是从荣寿堂跟来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叫她们心里存了个疙瘩,倒是得不偿失,“都是怀善苑里的人,哪里有话是说不得的。”
荷心喜出望外,荷叶沉稳得多,拉过荷心站在一侧。
莲蓉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上前两步,带着暗喜与隐秘压低声音:“...那薄娘子肚子里的孩子被白总管逼问出来了,不是我们家郎君的,您猜猜,是谁家的孩子?”
大约世间的女人们都是喜欢说道这些的。
行昭心里好笑,对这个延展却半点兴趣没有,抬眼觑了觑莲蓉,莲蓉吐吐舌头,带着兴奋的语气:“是闵寄方,闵二郎君的孩子!”
行昭差点惊得将舌头咬到,闵家的孩子!闵寄柔兄长的孩子!这是巧合还是特意?有人要陷害行景,却用的是闵家的种。行昭脑海像是一团乱麻,找半天找不到线头,只好继续追问莲蓉:“侯爷怎么善后的?”
“侯爷召来张院判,一碗汤药下去,薄娘子肚子里就啥也没有了。”莲蓉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在七八岁小娘子面前说这个有什么不妥,昨儿个要不是姑娘,要么仗势将那薄氏赶出去,要么给些金银,哪里能处得这么容易。
又说,“侯爷又去审了郑婶子,把她给放了。”莲蓉说得忿忿不平,又想起了什么:“那林竹被绑在院子里,抽了板子,下来的时候后背全是血,一百下板子下去,估摸着屁股后头的肉都烂了吧。他老子娘现在倒还被关在柴房里。”
“姑娘面前说些什么呢。”莲玉拉了莲蓉一把,看行昭没说话,轻声说:“这倒是奇了,打了儿子没动老子。景大郎君明明说了,林竹一家子都和郑婶子接触过,林竹一个小厮,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将主子的贴身东西偷送到诬蔑者手里去...莲玉的后一句话却没有说出来。
行昭抬了抬下颌,又问:“侯爷现在在哪儿?”
这个莲蓉自然是不知道,荷心怯生生地想说话,行昭冲她点点头,这才细声细气地开口:“今儿个早上哥哥回来时说,侯爷审完人后就一直在勤寸院里头,临到天亮了,才从屋子里出来,让白总管去送两封信。”
“可知道送到哪里去?”两封信?行昭沉吟问。
“哥哥接到的是送到信中候闵家去。”荷心这个答得快,后头一句却是想了又想,才说:“另外一封不是哥哥送的,是白总管亲自去的。不过听哥哥嘟囔了几句,仿佛那封信盖着青封铜泥,厚厚的一叠儿,白总管攥在手里,似乎又不放心,就揣在了怀里了。”
贺琰果真老狐狸!
辣手果断地帮闵家了绝了一桩难事,担了恶名,又修书一封,寄到闵家,让闵家承了他的情。只不过喝一碗打胎药需要请来张院判吗?这不就是怕闵家不认账,不领情,再备个份儿,退一万步,好给他日做见证。
只是贺琰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个性...
行昭手搭在案上,看着墙角摆着的那碗黄寿丹。
莲玉轻声问:“姑娘觉得另一封信是写给谁的?”
“交给白总管去送,厚厚一叠儿,封着铜泥,送进宫里的信件大概也就是这样珍重了。”行昭手一下一下地扣在黄花木上,钝声起,又说,“一推算,送给的还能有谁?只有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呗。”
林竹的老子娘大概明白始作俑者与贺琰的关系,才敢让儿子这么放肆,而贺琰的处置态度更表明了这一点。
行昭能确定是应邑长公主了。厚厚一叠,写了些什么?是威吓还是恳求,是厌弃还是继续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