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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草庐,也就是书房里,顾安国、王氏、顾朵朵围着桌子谈话,顾安国缓缓将青州城外发生的一件乌龙事说出来:“青州山峡坡有伙山贼,不知道谁说咱们家一夜暴富,然后那窝山贼就准备来劫我们,哪知襄阳侯府的小世子刚好路过,那伙山贼把襄阳侯小世子给劫了,现在小世子正在青州衙门发火。”
呼...顾朵朵倒吸一口凉气,可怜的世子爷,真是为他们家挡了一灾,顾朵朵想象自己家被山贼洗劫一空,尼玛她还不得心疼死?想想就觉得可怕,还好,劫的不是自己家,是别人,顾朵朵无比庆幸。
王氏有些忧心,“老爷,咱们回青州吗?”
顾朵朵也将视线放在顾安国的身上,这个时候青州那些人定然会想起顾安国这个县令,他们还可能想将顾安国推出去担罪,这时顾安国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回青州?等着被推出去,不回去?等着皇上降罪。
左右都是罪,顾朵朵怀疑这些人是故意的!事实上也是故意的,这货山贼又不是傻子,能盘踞山峡坡几十年,那智商能低吗?会劫错吗?
顾安国沉思片刻,摇摇头,“当不知道,让沧间进来见我一面。”
沧间见了顾安国后,拿着还剩下的一坛酒分成三坛一次性送京城去了,而顾安国一头扎进厨房,优哉游哉酿酒去。
顾朵朵跟在顾安国身后跑前跑后,酿过了一次后,顾安国成了个中好手,这次顾安国亲自着手,用的是大米,这可是浪费啊浪费,顾朵朵看得心里抽抽的疼,不过看在那酒有可能是会让顾安国度过这次难关的份上,顾朵朵忍了。
蹲在厨房研究了五六天的酿酒的顾安国不知道,顾府门口站满了人,钟贵在门口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说辞,“这个老爷,我家老爷在酿酒,我家夫人在绣凤凰图,一概不见客。”
这句话重复多了,钟贵都已经习惯,有时候正常聊天的时候说着说着就来这么一句,一开始的时候来的人只有那些地头蛇的家丁管家等,现在那些人都已经来了,到了第五天就更狠,青州的差不多一半乡绅都一起前来,堵在顾府的门口要见顾安国,其中一名拄着拐杖,看面上看去却精神抖擞的老人对钟贵道:“钟贵兄弟,老夫是青州欧阳家的,求见顾状元。”
钟贵弯腰行礼,并没有去禀报的意思,“欧阳老爷,我家夫人说了,青州不欢迎我家老爷,他自会去自取其辱。”
欧阳老爷子拄着拐杖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顾朵朵若是见了定会大赞一句老狐狸,欧阳老爷子上前一步:“钟贵兄弟,你就去禀报一下吧,就说我是青州欧阳家的,去吧,你不会后悔的。”
看他恳求,钟贵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叹口气,“哎,老爷子,您这是何苦呢?看您这一把年纪了还长途跋涉到我们这穷山恶水来,那小人就去给你禀报一次吧,若是老爷不见我也没办法。”
说罢钟贵关了府门转身折回草庐。
钟贵走后,四五个人围上来,“老爷子,你说这顾老爷会不会不给咱们面子,你看就来了咱们这几个人,吴家那一伙还没来呢。”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长得很富态,脸上那八字门随着说话一挑一挑的。
“哎,无法,顾状元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只是他们太过分了,稍微不留神就让他们将顾状元给羞辱了,堂堂状元,哎,不怪人家不理咱,怪只怪没看住姓吴的。”
“嗨,姓吴的这几年越来越过分了,当真是当咱们怕他们不曾?”那八字胡富态男子愤愤不平。
欧阳老爷子摆摆手,“勿要轻举妄动,姓吴的势大,看看今天来的这么几个人就能看出来,六成的人都投靠了姓吴的。”
话说钟贵折回草庐,顾安国站在窗前给顾朵朵画画,钟贵一进来他就知道了,淡淡的说道:“来了多少人?”若不是顾朵朵看到顾安国微微张嘴,不然真不知道顾安国说话了,那表情太淡然,似乎再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话题一样。
“来了七个人。”钟贵如实回答,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钟贵不知道顾安国要干什么,襄阳侯世子被抢他也是知道的,按理说顾安国应该立刻去处理,最好点兵将山贼剿灭,就算不发兵剿灭最起码也要去赔礼道歉,但顾安国装作不知道,而且顾安国上任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延迟上任时间那可是大罪啊,难道顾安国不怕吗?这些疑惑钟贵不会说出来,作为一个合格的小斯,他懂得多做事少说话的道理。
“七个?知道了,你下去吧,将欧阳老爷子迎进来,酒库还有一小坛酒,给老爷子拿过去,告诉他这是最后一坛这样的好酒。”说罢顾安国不再说话,专注的给顾朵朵画画像。
顾朵朵吐吐舌头,这爹好淡定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神马药,对钟贵笑了笑,“阿贵,先别走,看见我娘了吗?”顾朵朵已经半天没见王氏了,也不知道王氏去哪儿了,想想,就连王正业也半天没见到了,顾府就那么大,总共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