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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玉扶着楚氏愣神,几次让他吃亏的李冥锐有这样的身世?王季玉看得出,宁欣对韩地来的蛮子比对他更好,更亲近。
还有齐王殿下,平王世子...
莫不是他们都是奔着李冥锐身上宝藏去的?
王季玉嘲讽的说道:“难怪齐王和平王世子对他另眼相看。”
楚氏没理会王季玉的酸话,讶然问道:“你怎会知道李冥锐的身世?”
薛珍满意楚氏没装腔作势的打埋伏,嘲讽般的一笑:“若是没有十足的好处,李冥锐怎会落入您的眼中?”
闻听此话,楚氏老脸微红。
薛珍继续说道:“如今李冥锐已经在陛下那里挂上号了,他又同齐王攀上了交情,我猜想京城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他,您说燕国公府的人会不会见他呢?”
上辈子李冥锐不明不白的染病故去,这辈子有薛珍的介入直到现在李冥锐还活蹦乱跳的。
薛珍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后面的事情,今生改变得越多,将来的变化就越大。
江南一行受到的挫折让薛珍明白,事情不是不能改变的,同时事情也不会只向着有利于薛珍的方向转变。
只要薛珍有所动作,事情变化好坏个半,很难有她想要得好结果。
李冥锐身上藏的银子,薛珍一直当作是自家的,借此机会让李冥锐如同上辈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也可以防止将来有出乎薛珍意料的事情发生。
薛珍如今可不敢随随便便的改变历史的进程,有时她也在想,为什么事情不能向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
佛家讲究因果,薛珍既然改变避免了不利于自己的灾祸,在别得方面也应该有不同的结果。
有因才有果,薛珍以前以为小人物或者路人甲对大事没有影响,可江南的教训告诉薛珍,不能忽视任何人也不行忽视任何意外的小事。
燕国公同样有薛珍必可少的东西,要不她也不会将萧欢那个贱人弄进京城来。
一旦李冥锐活着,燕国公府爵位传承有变,薛珍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即便弄不死李冥锐,她也得毁了李冥锐的名声,让李冥锐远离中枢或者远离燕国公府,如此才能将李冥锐的危险降到最低。
楚氏推开王季玉,眸色异常的复杂,“四房已经被驱逐出燕国公府,李冥锐...同燕国公没有任何关系。”
“祖母别忘了有一句话是此一时彼一时。”薛珍脸庞温润白皙,漆黑清澈的瞳孔闪过智慧的光芒,此时得她别有一番风姿亮色:
“燕国公府的丹书铁券可是在我皇帝舅舅手上捏着呢,您焉知燕国公不会为子孙谋让李冥锐归宗?”
“他归宗对燕国公有用?”
“皇帝舅舅应该是看中他的。”
王季玉突然插嘴,“看中一个韩地来得蛮子?”
他对李冥锐真真是羡慕嫉妒恨。
他是秀才,李冥锐是举人,就算将来恢复爵位他也只能是伯爵,可李冥锐有可能成为燕国公,宁欣对他疏远,对李冥锐却很亲近,愿意指点李冥锐...
王季玉能想出一百条仇恨李冥锐的理由。
薛珍淡淡的硕说道:“他得罪相公的事情,我记得的,如今趁着皇帝舅舅还没拿定主意...夺得李家藏银,顺便毁了他的仕途最恰当。”
“既能给相公报仇,又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何乐而不为?”
薛珍目光灼灼的看向楚氏,不信楚氏不动心!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隐孙媳了。”楚氏仿佛突然来了精力一般,坐直了身体,“我也曾想过成全他同赵曦的亲事,李冥锐油泼不进,只怕是心里另有打算,如今他搬出了王家,想要再...怕是很难。”
所有窥视表哥的表妹都是贱人!她们都该死!
薛珍可以容忍柳氏做王季玉的妾,但她绝对容不下赵曦,“也不是没有办法,端看祖母是不是舍得赵曦表妹。”
“你想怎么做?”
“祖母想让李冥锐娶赵曦表妹,我却不这么想。”薛珍拢了拢袖口,淡淡的说道:“但凡女子出嫁后,心里最惦记得是夫家和儿女,娘家反倒是靠后了。祖母心慈给赵曦表妹谋划一门好亲事,但她成亲后可不一定记得祖母的恩情。”
薛珍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楚氏耳边低语,“李冥锐看似憨直,但心机不浅,只有按我说得做,才有可能套出那笔银子的实情,危机之下,李冥锐自然会想着拿钱消灾...只是赵曦表妹...”
楚氏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她命该如此。”
薛珍唇角勾起果然如此的笑意,楚氏前生如此,今生依然如此,薛珍上辈子没琢磨明白何为毒妇,何为被人利用,所以她才会落入那样屈辱悲惨的境地,这辈子...只要她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