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依诸位看,此事该如何应对?”百里无忌清了清嗓子道。
“主公,若是传信之人可信,某以为主公去一趟到也无妨。”
“臣附议。”另外四个参知政事都同意。
“事关机密,万不可外传。诸位自今日起便要开始筹备战争所需。”
“遵命。”
“唔。命百里康率三百骑随本王走一趟,云扬随行。”
“主公不可,至少需要八百骑。小心为妙。”
……。
二月十一,寅时末。
楚王携百里康、云扬及余延业三人率八百骑兵秘密从潭州南门而出,南向急驰而去。
三天之后,队伍来到楚国严州与南汉交接的边境。
在余延业引路之下。
来到预定的地点。
有三人已经在那等候。
其中一个不是百里义还能是谁?
百里无忌等人心情激动,快步往前奔去。
只见百里义风一般地刮过来。
一把抱住百里无忌。
于是,眼泪如雨,鼻涕如丝……。
哭嚎声震天动地。
许久,百里无忌松开百里义,把臂细看,这小子全身竟无一处伤痕?
百里义擦擦眼泪说:“托大郎的福,某冲上前时,四周亲兵将某手中地雷抢去,并将某压在身下,无数的爆炸将某晕了。”
拍拍百里义的肩膀,百里无忌由衷地高兴,在这世上,还有比兄弟失而复得更高兴的事吗?
百里康上前来抱住百里义。
唯有云扬在哪磨蹭着。
百里无忌笑笑不出声,心结自然需要当事人自己解。
百里义推开百里康,往云扬走去。
二人相隔一尺,双眼相望,都没有开口。
良久,二人同时伸手双手,拥抱在一起。
有些话本就不需要说,有些事纵然重来一次,还会这么做。
……。
百里无忌朝等候着的另外二人走去。
那二人正笑看众人的感情流露,见到百里无忌朝自己走来,便迎了上来。
双方走近,百里无忌率先摆了摆手。
然后问道:“二位中,谁是建武节度使?”
那个浓眉大嘴者笑道:“某是。”
百里无忌整整装束,正正面容,冲浓眉大嘴者长揖一礼。
建武节度使二人大惊,自己二人将要归附楚国,如今主公当前,竟施如此大礼,赶紧上前欲拦。
“楚王折煞某了,某怎么敢受大王这等大礼?”
百里无忌没有应对,坚持将礼施完。
“建武节度使莫疑,某施此礼并非以楚王身份,而是为汝救某兄弟之命,某感同身受。此礼汝受得起。”
建武节度使二人哑然。没有想到楚王与百里义主仆的感情如此深厚。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十年之前,百里无忌就没有将百里义三人当作仆从,而是当作兄弟。
百里义等人已经围上前来。
百里无忌命人就地铺好布匹,放好杯盏,斟满醉仙酒,却无菜肴。
“二位节度使,勿嫌简陋,请入席。”百里无忌示意道。
众人一起席地坐下。
百里无忌举起酒杯,邀酒道:“今日在楚汉边界,与二位节度使一同饮酒,必是佳话。”
“请……。”
“请……。”
一口饮干,百里无忌说:“潘使君当日怎会想到救百里义?”
潘崇彻说:“不怕楚王笑话,某当日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也拜托王使君继续与黑旗军周旋。”
王定保在边上点头。
“哦?”百里无忌轻声和道。
“某与黑旗军三战之后就已经知道,黑旗军亡汉已经注定,不过某没想到黑旗军会突然撤退,后来才知道是楚国出了内乱。”
百里无忌点点头。
潘崇彻继续说:“当日,某的前锋被黑旗军营的火器炸得灰飞烟灭,中军前部又被百里都指挥使二千之众炸得支离破碎。若非是某的亲卫在尸体中发现他,他只怕早被某的建武军士兵一刀杀了。某的亲卫那几天听到某夸他的话,知道某佩服他,于是发现之后,便将他抬至某的面前。某当时也恨不得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哈哈……。”
百里无忌说道:“潘使君怎么会想到传信给本王?”
“大汉。说是大汉,其实不过是刘?偏安一隅,自欺欺人罢了。若是明主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残暴贪婪之人,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