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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里无忌突然出现在卢诗韵面前时。
卢诗韵惊呆了。
心中的担心和压抑的思念瞬间爆发出来。
当卢诗韵嘶哑着声音奔向百里无忌时,边上的医工都震惊他们那个斯文尔雅的卢神医去哪了。
“子青,子青你还好吗?”
当卢诗韵扑在百里无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句话时,百里无忌有种想哭的冲动。
“无忌很好,韵儿好吗?”
“子青,韵儿不好,不好……。”卢诗韵嘴里咕哝着。
也许是一刻,也许是两刻。
当激动渐渐平息下来。
卢诗韵用绢帕擦去清泪。
百里无忌说道:“韵儿莫要生气,此次事关乎庆州将来,不得不保密,还请韵儿原谅无忌。”
卢诗韵抽了抽鼻子。
“韵儿知道,子青不能说的事必是大事,可一走便是两月,无一丝一毫的消息,韵儿总不自禁地往坏处想,想啊想,甚至都想到子青被人害了。子青,韵儿是不是很傻?我总去打扰掌书记,总去问他……。”
百里无忌轻轻地用手掩住卢诗韵的嘴,看着她的眼睛。
“谢谢。”
有一种话,不需要说。
有一种情,只需要说两个字——谢谢。
卢诗韵不再说话,心中的所有言语、所有委屈和所有的思念所纠结成一团的痛苦皆被这两字轻轻一击,便荡然无存。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静静地……。
“你说不说?”
“不能说。”
“你真不说?”
“真的不能说。”
“你敢不说?”
……。
当远处卢小翠和徐守仁的吵架声传来。
百里无忌和卢诗韵相视一笑。
“子青,你会怕韵儿也会象小翠那样么?”
“不会。”
“其实韵儿好想变成小翠那样。”
“好的。”
看着卢诗韵的眼睛,百里无忌好几次忍不住将公主之事吐出来。
但上次坦白的教训依旧清晰。
最重要的,还是保密。
……。
才离开两个月,庆州城的变化就已经让百里无忌感觉不同。
城墙又扩了不少,民房更密了,街道上来往的商人更多了。
走在街道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百里无忌一直寻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直到走了很远,百里无忌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种感觉来自街上的百姓。
仔细观察一个百姓,那百姓并无不同。
但将眼神收回来,看整群百姓。
百里无忌便看出来了。
那是一种神采。
那是一种自信。
那是一种尊严。
幸福的神采,坚定的自信,生命的尊严。
任何人都是尊严,便是连街上的乞丐也有尊严,乞丐的尊严。
吃饱了,吃好了。穿暖了,穿好了。
于是,开始有了尊严。
尊严,并不是别人给的。
尊严来自对自己的信心。
有信心便有了尊严。
所以,庆州百姓有了尊严。
……。
黑旗军已经训练完毕,转入实战演习。
马、云等人凭借沙盘已经制订完数个攻楚预案。
军械坊已经将装备三个营的轮炮制造完毕,正在加紧生产装备黑旗军各厢的轮炮。
火器配件已经堆满所有军械仓库,不得不再建造新的仓库。
研制组对火炮的制造依旧没有进展。
杨实第一艘小型战船——水车船即将完工。
这天,百里康前来禀报。
特战都第一阶段训练已经完成。
百里康将特战都下设骑兵营和步兵营,由于马匹有限,依照实际马匹数量编成了七百六十一名的骑兵营和六百名的步兵营。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百里无忌日日等待着东风的来临。
这些天里,百里无忌闲了。
很闲。
黑旗军的训练、演习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去抢人家指挥使的饭碗。
徐世铭是内政的一把好手,决策之外的事情基本上都被他和徐守仁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