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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无忌想赌。
但他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赌。
他不能命令他们去陪自己赌命。
他希望他们能自愿陪自己去赌。
而这一关,至少先通过徐世铭。
百里无忌看着徐世铭。
徐世铭也看着百里无忌。
二人的眼神交汇。
双方想说的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夜了。
夜深了。
天。
亮了。
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茶碗就在手边。
徐世铭苦涩地笑了笑。
缓缓地站起身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冲百里无忌拜到,大声说道:“主公,某还有一个方法可解庆州困境。”
“讲。”
“挟庆州黑旗军兵势之威,或北上击蜀,或南下征楚,以人命换土地,可解庆州之困。”
“准。”
……。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徐世铭知道,如果失败,也许在若干年后,史官会记下某年某月某日,馋臣徐世铭向庆州经略使进言伐蜀征楚之谗言……。
自己已经赌了,赌上了自己的生命,更赌上了自己比生命更看重的梦想。
自此日起,庆州,这个新生的势力,战争的车轮开始转动。
一切的运作都为军备让路。
虽然进行严格的保密。
但州府高层与军队高层都心知肚明。
战争一触即发。
而目标只能是北伐或者南征。
这是最高机密,除了百里无忌和徐世铭谁也不知道。
而事实却是百里无忌和徐世铭,也不知道。
……。
女人的情感是奇怪的,你若得不到她们的尊敬,也得不到她们的爱。
男人或者因为同情、怜悯而爱上一个女人。
但女人爱得只有是她们所尊敬的男人。
庆州之地,可能找不出一个不尊敬百里无忌的女人,就是不尊敬无忌的人,也不得不尊敬无忌的身份。
卢诗韵便非常尊敬无忌,但显然不是尊敬他的身份。
“无论他是走卒还是皇帝,我一样地尊敬他。”卢诗韵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尊敬他是因为我爱他。”
当卢诗韵在见到无忌时,感到所有的等待和期盼全都得到了回报,而且是超额的回报。她自己便是庆州官员,她明白无忌抽空来看她去多么得不容易,她也看出了百里无忌眼中那一抹淡淡地忧郁。
卢诗韵知道百里无忌肯定是出现了什么难题,但卢诗韵不担心,因为,在卢诗韵的心里,这天下只要是百里无忌想要去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做成。
而自己能给他的就是安心,让这颗忧郁的心在这一刻平静。
这短暂的相处无疑是百里无忌送给卢诗韵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所以,这大半的时间卢诗韵都用来静静地看着无忌,而无忌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便和尴尬,因为他也在静静地看着卢诗韵。
以至于充当灯泡的小翠和百里仁觉得那两人是不是傻了痴了中署了。
时间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小翠和百里仁觉得很失望,什么地方都没玩,什么事都没发生。而卢诗韵和百里无忌却分明感到自己心中是如此的充实和满足。
当离别来临,无忌告别时,两人觉得就象是无忌出去买点东西,晚上就回来这么地平淡。可是小翠和百里仁知道,这次的告别,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聚,虽然两人近在咫尺。
小翠和百里仁相互依依不舍的场面,似乎感染了无忌与卢诗韵,卢诗韵居然象小鸟般依偎进无忌的怀中,令无忌此后回味了数个月之久。
庆州发展进入了快车道,大量资金人力地投入,街道在迅速变长变阔,店铺在变多变大,城墙在不断往东延伸。
百里无忌心中知道,这是背水一战,不计未来的投入,造就了庆州城如今虚浮的繁荣,这不具有持续性。
但既然赌,那就搏一个彻底,搏一个问心无愧,问心无憾。
从火器院传来了好消息,根据硝石木炭的比例增减,火药已经研制出高爆火药、标准药和缓燃药。
从而对轮炮进行了改进,将缓燃药用入引爆火药,增加了轮炮炮弹飞行后爆炸的稳定性,高爆火药增加了炮弹的爆炸威力。
最重要的是轮炮上装载炮弹处用四个角扣代替铁盒,而炮弹弹体上增加了四个浅凹坑,如今放置炮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