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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孙光宪应该算是一个直臣、能臣、谏臣。
之所以名声不如魏徵,主要是荆南三州之地太不给力了,换做后唐后晋,至少也能混个丞相什么的当当。
但话又说回来,就象诸葛孔明,也就在刘备那鹤立鸡群啊,让他去曹操那试试,不过也就一个荀鳌h瞬耪庵侄?鳎?永茨嵌际且话寻训模?俚那n∈遣?侄?选?p> 这不,他后边还坐着一位呢,梁震,梁居士也。此公更是了不得,两代南平王的首席幕僚,孙光宪能当上这首席幕僚那还是此公隐退前向高从诲举荐的呢。
虽然现在因为百里无忌之事和孙光宪不太对付。但总得来说,高从诲、孙光宪、梁震三人构成荆南高层的铁三角那是经过两代南平王实践检验的事实,是为真理也。
左边这位稍稍差了点,但那是相对在坐的另外三位而言。若是单独走上江陵府大街上,跺一下,那地也该是抖上三抖的。
高从谆,正位上坐着的那位胖子的亲弟弟,现任行军司马,现在又多了一个身份——百里无忌的岳父。
如此重量级的四人坐在一起商量一个小小正七品县令兼任更小的从七品守备一事,似乎有杀鸡用牛刀之嫌。
可现实往往是,存在即有理。
他们四人的确就是只为商量百里无忌一事坐在了一起。
“大王,某觉得此事不妥。百里无忌少年得志,以十七稚龄知一县已是大王恩宠,现今再以文官知武事,那更是不妥。为大王谋,这例切不可开。”孙光宪一付你不采纳,我就撞死这的慷慨激昂范儿。
高从诲面无表情,心中暗忖:“孙光宪啊孙光宪,你好歹也给点梁震面子啊,好歹你还是梁震举荐给我的。百里无忌可是人家的得意弟子,还是我亲弟弟的东床快婿,算来也是我的侄女婿,更何况还是我亲自指的婚。上次就是听了你的,将百里元望赶出江陵就已经惹人闲话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给他个破守备怎么了。区区千余残兵,就是加上他老子的五千府兵,若真有什么坏心,老子一脚踩死他就如同踩死只蚂蚁,你这老儿实在是杞人忧天。”
转过头,向梁震问道:“梁公有何高见?”
梁震眯着老花眼道:“所议之人乃某之弟子,某应当回避才是。孙公方才所说,皆是老成谋国之言,为大王计。听大王决断,某无异意。”
高从诲见梁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腹诽道:“这老狐狸,忽悠了我父亲,现在又来忽悠我,太不给我面子了,这不是把球踢还给我吗?”
于是高从诲想起了左边自己那位亲弟弟:“高司马,你又有何说法?”
高从谆那是从继位风波闯过来的主,是大王的亲弟弟又能手掌兵权,虽说与兄弟感情好有点关系,但最主要的恐怕是谙熟为臣之道吧。
且听他开口说道:“属下唯大王意旨是从,大王自有明断。”
看吧,比梁震还干脆。
高从诲经历这样的场面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继位起,三天两头就是这种聚会,烦了,腻了,麻木了。
于是,不想再询问意见了。
高从诲开口传谕:“着巴东县县令百里无忌兼任巴东县守备,着归州刺史百里元望严加看管。”后面加上一句是出自高从诲的私心,毕竟孙光宪说的也有道理。加上这一句,等于是把百里父子二人绑在了一起,如果百里无忌胆大包天,哼哼,我就连你老子一并收拾了。
孙光宪闻言,心中自是一叹:“会否是自己多虑了,怎么看这小子也不象是有脑后有反骨之人。算了,既然大王已经决定,我也别和个稚龄孩子较劲了。算是给梁震一个面子,当是回报当年举荐之恩吧。”
高从谆确实不想发表意见,一边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女婿,手心手背都是肉,爱咋咋滴,谁占上风也挡不住他高从谆占便宜。
梁震,梁公,那是心中早已将大王高从诲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这事高从诲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会同意,只要百里无忌没有谋反之意,一个破守备给了就给了呗。
又过了五天,??恳丫?ご螅?鲋i14叮?写蟾湃?缍喔撸?藜煞愿览吓┟切⌒慕粝拢?缓笄锌诖θ魃匣?遥?源?乱淮渭糁帧0鸭粝碌??Σ逯值皆缫哑秸?玫穆2柚小?醋乓黄?逃陀偷那嘀Γ?藜尚幕ㄅ?拧?p> “徐主薄,从今天起,每日安排老农轮值,保持泥土水份,如有哪颗种苗枯萎,要立即补种。你要做好每日记载,记录下苗的成长情形。”徐世铭点头应是,自始至终都是相当的恭顺。
这一天晌午,无忌终于等来了来自江陵王府的敕命,由百里无忌兼任巴东县守备一职,虽然县守备不过区区一个从七品官职,但扫平了无忌接手团结军最大的一道障碍。无忌在巴东县自此军政一手掌握了。
是时候去团结军军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