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9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冬三九。今天距离除夕还有——十五天。
这几日应该是北方最冷的时节了,毕竟有俗语说:热在三伏,冷在三九。
不过天气虽冷,但临近春节的喜庆却在被白雪覆盖的大街小巷中蔓延着。
十二点二十三分
两队身穿警服的人员提着两个被贴了封条的手提箱从银行里走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
被划分为了临时工作区的会议室的大门被推了开来。
会议室中央的会议桌陈放着被打开的三个银色手提箱,里面的东西被一张一张的工工整整的摆在桌面上。
那一张张红彤彤的钞票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很是震撼。
“这是银行里最新换出来的。都是同一编号的。”走进来的青年身上仍旧冒着寒气。
他将手里的手提箱放在会议桌上,然后将封条撕开,把里面的纸币呈现给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这一批一共七百八十五张,编号同样是hb09069666,都是银行以‘假币’的名义从群众手里回收的。”
说着,他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u盘,递给了技侦。
“这里有银行调取的所有涉及人员资料,他们希望我们尽快的破获此案,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屋里的气氛很凝重,坐在首位的警察盯着会议室的白板,那上面,用魔术贴挂着一个年轻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年轻人面色很郑重,他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特征,不是特别的帅气,但算是耐看的类型。
而以他为中心,整块白板上漫散着用红线圈住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的照片。
“禹关,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八日生人,毕业于盛京科技大学工商管理系。先后工作于电子厂,餐厅,外卖,保险行业。但从业时间都不长,最后一份工作是平面设计,也在上个月,也就是2019年的12月8号辞职了。”
“紧接着,盛京市市场开始大规模的出现相同编号的现金。目前追溯到的最早的一起相同编号现金的是盛京银行西南路的atm机,是西南路路口卖烤地瓜的一家流动商贩存进去的。”
“据了解,禹关在他那里买过一只烤地瓜。”
说着,他翻开自己的手机,从手机里调出了一段音频,在会议室里播放了起来。
“哎呦警察同志,我这就是小本买卖……”
音频的背景声音很杂,但是仍旧能够听到清楚的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
“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个人……有印象,你别着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想起来喽,这小子啊在我这买过地瓜,印象挺深的!您也知道,现在这社会上,谁还用现金呐,这小子那天晚上在我这买了一个四块钱的烤地瓜,然后给了我一张一百块的钞票!”
“本来我寻思这可能是假币,就低头一直在验,可等抬头的时候啊,那小子已经带着地瓜走了。”
“他没让你找零钱?”
“没有。我记得清楚,我当时还喊他呢,但他头都没回,就摆了摆手走了。啧,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
后半截的录音内容也都是对当时场景的具体描述,没有奇怪的地方。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禹关,是这批相同编号的‘假币’的流出源。那么,这些钱他是怎么搞来的,这个问题很关键,这批‘假币’的作假程度已经能够骗过人眼,甚至骗过机器了,可知情况恶劣!”
“这些天大家辛苦下,三组的人继续追踪禹关,一二组的人沿着现有的线索继续摸排,我们争取在过年前将这件案子解决掉!”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压抑
在场的人都是老警察了,就目前的线索来判断,这起案子在年前破获的可能性虽然不能说不存在,但只能说小。
他们盯死了禹关,可就算是这样,每天仍旧有源源不断的相同编号的的纸币流入市场,然后被他们置换到手中。
他们搞不明白这钱是哪儿来的。
因此,他们也只能增大盯着禹关的力度。
想顺藤摸着瓜,可这禹关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根本摸不到底儿!有的脾气燥的警察提议先抓人,然后从他的嘴里撬出线索来。
但是被否定了,因为禹关是目前唯一暴露在他们视野中的人,抓了他,极大的可能会打草惊蛇!禹关不是重要的,甚至现在市场上流通的‘假币’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背后制假团伙手中用来制造这批足以以假乱真的‘假币’的母版!
会议室的人来来去去的,重新开展着工作。
坐在会议桌首位的警察叹了口气,转头将目光落在一个黑头发的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