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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免礼,大老远就听你们在宫里吵个没完,要不要朕把宫门打开,放城里的百姓进来看看,
堂堂六部,国之栋梁,如同市井泼皮一样,为了一点钱粮能争的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传出去真是给朕涨脸啊!”
刘策大步走到属于正中央的锦色席案前,转身落座,尽显君临天下的皇者威严。
许文静立马拱手说道:“陛下教训的是,我等此举确实有失官仪,以后一定改进。”
刘策罢罢手,示意大家坐下,扫视一圈殿内六部尚书,随后向秦墨问道:“秦尚书,靖地蝗灾的情况如何?”
秦墨欠身回道:“回禀陛下,微臣已与前日命赈济司的人运送二十万石粮食向靖地进发,
而且微臣从情报司所传的密折所知,当地百姓的情况如同本地官员所报一致,虽有灾情却都在可控范围,
当地官署的存量至少可以维系到十月中旬,且百姓家中因陛下这两年的政策,家中都有的存粮,足够撑到灾情结束。”
刘策点点头,又道:“如此就好,朕不希望治下百姓因为天灾成为流民,重蹈前朝覆辙,
当然你们也必须借此要更加鞭笞自己,以后如何应对防患灾情也该成为户部必修科目。”
秦墨恭敬一拱手:“臣记下了。”
刘策轻颌眼帘,又看向叶斌:“叶尚书,你之前所提的教育司变革方案,朕都看了,
很不错,就按你所议,来年增设国家书院,一律对百姓开放,大汉想要长久发展,离不开有文化的有识之士,
凡是对知识保有兴趣的,朕欢迎他们参阅书院中任何书籍!”
叶斌起身谢道:“多谢陛下支持,相信不久将来,我大汉百姓定会朝气蓬勃,脱胎换骨。”
刘策微微一笑,又看向刑部尚书法纪:“法尚书,大汉律法的修订进行的如何?”
法纪回道:“回禀陛下,一切都进行的比较顺利,最迟下月中旬,定能将律法中不足之处修订完善。”
刘策轻颌眼帘:“律法是国家维系运转的关键之一,朕希望我大汉子民,无论权贵还是平民,都能遵纪守法,
前朝因何而灭?本因就是法治败坏,权贵视《周律》如粪土,士族和庶族之间的矛盾就是因为律法不公彻底引燃,
希望这样的事情不在本朝发生,甚至永远都不要发生。”
法纪:“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修订出一本适完整的大汉律法,造福本朝百姓!”
刘策微微点头,直接对公羊高道:“公羊尚书,这段时日你可真是让朕不省心啊,各地弹劾你文书,都快把朕的寝宫塞满了!”
公羊高道:“回禀陛下,微臣严格按照您的旨意办事,对不合格的官吏岂能姑息?
所谓宁缺毋滥,微臣就算被弹劾的纸张淹没,也绝对不会对他们所做所为不闻不问!”
刘策赞许地点点头:“知道朕为什么破格让你当吏部尚书么?不为其他,就是你这股子干劲让朕很是满意,
正因为你这铁面无私的态度,朕把吏部这重要位置给你,才十分的放心,你说是不是啊,许尚书?”
最后一句话,刘策是瞪着许文静说的,眼中闪烁着无法言语的意思。
许文静闻言,立马起身道:“陛下慧眼独炬,的确没有人比公羊尚书更适合吏部尚书的位置了。”
说着,他微微侧头看了公羊高一眼,接着一字一句说道:“公羊尚书铁面无私,为人耿直从不讲情面,真是难得的好官,有他当吏部尚书,真是我朝之幸,百姓之幸也。”
在场众人不是傻子,当然听的出许文静话中所表达对公羊高强烈不满之意。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接话,让事情这么揭过去,毕竟许文静可不好惹。
但公羊高却是直接跟许文静说道:“多谢许尚书美言,在下能的许尚书一句夸赞,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甜!”
“哼……”许文静冷哼一声不再回话,但从他的神情来看,此刻是相当的不爽。
刘策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两人,随后对许文静问道:“许尚书,听说韩旷问你索要时架巨型投石机,你都没有批准?”
许文静立刻恢复身为大臣该有的气势,对刘策说道:“陛下,韩旷奏折所写想要在玄武关巨型投石机,臣以为并不适合,
一来巨型投石机长途运输不便,二来太过笨重,架在玄武关城头上只会成为活靶子,
何况投石机只有攻坚时才能发挥真正实效,用来守城根本就是浪费,远不如投石车所抛射的铁火炮给敌造成的伤害强!
所以,微臣便没有给玄武关调配投石机,还请陛下明鉴。”
刘策眯着眼道:“但韩旷上书所言,蒙军军中也有投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