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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师爷这里要来项目资料。
曾在多个楼盘担任监工,苏业豪对财务这一块稍微有点了解。
等他初步看完以后,发现所谓的自家老头如今缺钱,要去借高利贷,其实只是缺少收购合伙人手里股份的钱而已。
之前苏老爹的投资,超过八成都是自有的资金。
剩下的两成则是拿写字楼抵押,从银行贷到的款,没什么大问题,利息也不算高。
也就是说。
假如不从合伙人“肥佬钱”那里,收购合资地产公司25%左右的股份,实际上苏家现在的经济状况依然挺宽裕。
而且,几块地都是1992年前后拿到手,当时正处于港城的地价低点。
按照姜师爷的说法,哪怕项目不开发,转手将地卖掉也能赚一倍多,房子开发出来以后更值钱了。
如此看来,也难怪父母都把苏业豪的建议不当一回事,假如不出意外,整个项目很难亏损,无非是赚多还是赚少的问题。
大概只有苏业豪清楚,一场超级金融危机真的就要来了,即将席卷整个东南亚!
所以。
当苏业豪初步搞清楚这些项目后,既放心又担心。
家里的财务状况让他放心,却担心自家老头傻到高位接盘,并且可能将白白到手的利润再吐出去。
搁在他看来,这时候不回购股份,而且尽快降价抛售所有港城房地产项目,那才是最稳妥有利的做法。
前后可能涉及到二十多亿港币的大生意,苏业豪难免会很在意。
可问题又来了。
怎么才能让父母听他的话?
……
苦苦思索的同时,崭新的一周又来了。
周一早上去学校。
刚下车,苏业豪就听到有人打趣说:“苏大少!我谁都不服,就服你!连漂亮到爆炸的云老师都能拿下!”
“就是!你勾引她,还是她勾引你?”
人群里传来两个声音,学校里的学生们,几乎都已经知道这件桃花绯闻。
他们不在乎澄不澄清,觉得有意思就行了。
苏业豪没接话,只是高高举起一根中指,鄙视这些饥渴的少年们。
原本就嚣张跋扈,自由自在反倒挺舒服,苏业豪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报纸,挥了挥大声道: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事情已经彻底解释清楚,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杨子渤,追求琳达·云老师不成,所以造谣恶意中伤!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律师起诉他,谁再叽叽歪歪,小心我连你们一起告!”
如同先前所说的那样,苏业豪根本不在意澄不澄清之类。
他不在乎名声怎么样,这样做的目的,仅仅只是怜香惜玉,不希望琳达·云被牵扯进来而已。
同班的黄泽汶,此刻也在人群中,反驳道:“谁信啊,没关系怎么会跟你一起去逛街?”
发现又是黄泽汶在挑事。
一言不合,苏业豪立马开喷,出口就是国粹:
“特喵的又是你,关你屁事!老子爱学习!陪我的英语家教老师逛逛街,怎么了?”
不得不说。
苏业豪人高马大,以前黄泽汶也跟他打过架,吃了不小的亏。
此刻被苏业豪盯着,黄泽汶这位跟他同班的二世祖,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却又不想丢了面子,冷哼一声就往校园里走去。
早就猜到今天肯定会被议论。
苏业豪此刻走到大门旁,指着贴在墙上的告示,继续大声道:
“没看过的都看看,校方已经给了说明!以后谁再敢往老子头上泼脏水,我见一次揍一次,扒光绑在旗杆上展示!你们回家喊爹妈过来求饶都没用!明白了没?!”
老人常说吃亏是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其实很多时候不吃亏、多一事,反而能省掉往后的更多麻烦,毕竟绝大多数人可不就是欺软怕硬,何必让别人快活,自己躲回家里生闷气。
明白这种时候不能软,不然多半要被谣言给议论死。
于是苏业豪大大方方直接站了出来,早年的恶名还在,许多同学依然有阴影,门口围拢不少学生,愣是没人敢吱声。
有些家长刚说完胡闹,得知是苏扒皮的儿子,瞬间又闭嘴了。
富人之间也分高低。
至少在这座赌城里,敢招惹苏家的人不多。
谁都知道苏扒皮手底下有几个工程队,养着上千号人,还有许多外籍劳工。
这帮人戴上安全帽就是工人,脱掉帽子比混混还狠,早年要账时候出动过几百号人,把闹市区围了个水泄不通,老一辈对此都有印象,绝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