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平详细解释道:“虽然皇帝李晔已经无可救药,但皇帝儿子中还是有人值得我们去搭救的。毕竟,如今的兴元府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急需一个有名气的皇子来此,以凝聚人心,稳定局势。经过反复思量,权衡利弊之后,我认为皇帝的第三子虔王李禊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此子聪慧过人,心怀大志,若能得到正确的引导和培养,将来必成大器。届时,我们便可借助他的威望,号令天下,重振朝纲。”
丁紫樱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虔王李禊乃是皇淑妃李渐荣所诞下之子,并非正室所出的嫡子,大帅您又为何没有将目光投向那何皇后所生育的大皇子德王李裕以及二皇子棣王李祤呢?”
楚靖平微微颔首,沉声道:“这其中缘由倒也不难理解。李晔膝下共有九位皇子,然而成年者却仅有区区三人而已。就在近一年以来,咱们长安情报司的众多人员已然与这三位成年皇子都有所接触。先说那大皇子吧,此人性情极为懦弱,平日里行事总是瞻前顾后、胆小如鼠,遇到些许困难便会畏缩不前,实难成大事;至于二皇子嘛,胆量倒是不缺,可偏偏沉溺于酒色之中无法自拔,终日流连于青楼和赌场之间,活脱脱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唯有这三皇子虔王李禊,虽说年纪尚轻,仅仅只有十六岁罢了,但他自幼便知书达理、乖巧懂事,更为难得的是,其对于墨家学说抱有浓厚的兴趣。曾经就因私下偷偷阅读《墨家正义》一书而不幸被李晔发觉,为此还狠狠地挨了一顿毒打呢。”
杜明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声道:“依我之见啊,他所看的那本《墨家正义》十有八九是情报司特意送给他的。这可真是个大坑啊,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埋进去喽!”说着,他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虔王李禊的遭遇感到有些惋惜,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事不关己的调侃。
楚靖平目光灼灼地说道:“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这局势,李晔如果归天,接下来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只要咱们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并全力支持虔王李禊,那他登上皇位便是顺理成章之事!至于他是否为嫡子,在这乱世之中已无关紧要。毕竟当下时局动荡不安,未来之事难以预料啊!待到尘埃落定之时,大皇子与二皇子是否仍存于世,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丁紫樱一脸焦急地说道:“大帅啊!依我之见,让那虔王李禊来当皇帝,远不如您亲自登上皇位来得妥当!您想啊,那虔王李禊如今尚还年少,待到其长大后,若与您政见不合,产生了矛盾冲突,又该如何是好呢?届时,他是否会将您视作曹操、王莽那般权倾朝野的奸臣贼子?万一他心生歹意,欲除您而后快,那可就危险至极啦!”
楚靖平面色凝重地说道:“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军中不少将领对我的期望颇高,他们盼望着我日后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然而,这种想法于国于民皆无益处啊!一旦我真的称帝,那些手握重兵之人势必会纷纷仿效,如此一来,内战必将连绵不绝,最终只会让异族人有机可乘。咱们这大唐帝国已然历经三百多个春秋,百姓们早已习惯了它的统治和存在方式,还是让这份传承继续延续下去才好。倘若未来天下得以一统,而新帝李禊与我之间产生矛盾和冲突,那我便退避三舍,前往最为南端的交州之地(也就是如今的越南北部以及广西南部一带);又或者直奔最北端的玄阙州(即现今的贝加尔湖区域)。毕竟这些地方都是山遥路远,远离朝堂权力中心,想来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激烈的冲突和纷争了。”
这一天的午后时分,太阳在街头照出一片金黄,高福财与李二郎并肩而行,一同前往那庄严肃穆的府衙。他们此次前来,乃是要寻找三班总都头赵六如。
当二人来到府衙门前时,却被皂隶班头告知,今日赵总都头正值休沐之日,早已前往南郑大酒店开怀畅饮去了。听闻此言,高、李二人对视一眼,旋即马不停蹄地朝南郑大酒店赶去。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这座豪华的酒楼。步入大堂,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楼梯径直登上二楼。推开一间包厢的门扉,只见屋内宽敞明亮,布置得颇为雅致。而那位身体略显发福的赵六如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一手端着酒杯轻抿美酒,另一手则搂着身旁的酒店女招待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高福财和李二郎踏入了包厢。那名女招待眼尖,瞧见来人后,十分识趣地微微欠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高福财见状,赶忙上前几步,向着赵六如抱拳施礼,并说明了此番前来的缘由。
赵六如一听,原本微醺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他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哎呀呀!楚大帅总算想起我来了!整整两年啊,都未曾有过任何行动,我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吃喝就是睡觉,这不,身子骨都养胖了不少。如今想来,我都快要忘却自己还有个情报司行动队长的身份啦!”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引得高福财和李二郎一阵哄笑。
李二郎道:”你这样还能参与行动队吗?“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