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归义军叛乱竟藏着这般不为人知的秘密,商夜不禁大为震惊!
“归义军征伐天狼之时,曾偶然得到一张羊皮卷。而后,便有人四处传扬,说这羊皮卷里藏着一个天狼人的宝藏。”高峰缓缓说道。
“父亲觉得这定是天狼人离间计,于是果断将羊皮卷交给了朝廷。”高峰顿了顿,又接着说,“可卫雄那帮人却不信呐,他们认定我高家知晓其中隐秘,想方设法要从我们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听到高峰提及羊皮卷,商夜赶忙从怀里掏了出来,指着此物向高峰问道:“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高峰愣了一下,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长得差不多,但不是这个。”
商夜满脸疑惑:“你怎就如此确定?”
“因为我父亲拿到的那张羊皮卷,上面尽是些样式古怪的线条,而且还缺了一角,和您手上这份全然不同。”高峰认真解释着。
商夜听后,微微点头,眼中深思些什么。
商夜神色凝重,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且在怀柔安心休养。待捉拿到卫雄那厮,朕定会还你们归义军一个公道。高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朕绝不会让你们寒心,这是朕对你的承诺。”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商夜准备的询问。
他转头望向牢房外,只见吴忠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陛下,有人趁夜离开了怀柔城!”
“谁?”商夜眉头一皱。
“狄仁杰。”
……
……
永清府,北塘镇。
五千永清海军正在此处紧锣密鼓地展开训练。
都指挥使周政道,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坡之上,一脸平静地注视着那宽广无垠的海面。
海面上,十数艘战船此时呈一字排开之势,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仿若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人心中憋闷不已。
此时,身后的窦三满脸不乐意地嘟囔道:“大人,这南安的水军把咱们的海面都给封锁了,如今百姓连晒盐都没办法进行。
大人,就让我架船出去,跟他们好好打上一仗吧!”
自从从京都回来后,
窦三就感觉自己像是木头刷了黄漆镀金了。
见到游荡在海外的海盗就跟遇到了不穿衣服的美女一般,总想扑上去蹭蹭,让他们试试自己有多硬。
此刻瞧见南安战船都怼到家门口了,他每日里都撺掇着要冲上去跟对方大战一场。
话音未落,窦三便被一巴掌直接拍到了旁边。
身后的窦大赶忙朝周政道露出尴尬的神色,赔笑道:“周大人,我这弟弟脑子不太好使,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周政道听了窦大的话,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看向窦三说道:“窦三呐,你得学学你哥,别总是一股脑儿地就知道往前冲。
这些南安水军可跟你之前打过的海盗不一样,他们船上配备的利器可厉害着呢。
那床弩的威力巨大,以咱们现在的老式战船迎战,他们足以在你还没靠近时,就把你的船彻底击毁,到时候恐怕你连人家的刀都摸不着,就一命呜呼了。
老实呆在岸上,我们现在占据着地利,耗得起!
只要这些人敢上岸,到时候就算你不想去,我也得赶着你去打仗呢。”
窦三挠了挠头,憨憨地解释道:“周大人,您别在意呀,俺只是心急。陛下给俺这么多月银,要是知道俺躲在这儿,他该不会生俺的气吧。”
窦大一听,无语地骂了一句:“这叫以逸待劳,陛下让你多读兵书,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窦三一听又要提读书,赶忙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脸苦相地说道:“读书?不!我可不读,那书一拿起来,我头就晕。
还是砍人来得快乐!”
周政道转头又对附近其他几位副将说道:“只是如今我大商海军的战船,相较于南安水军而言,数量上有所不足。
而且咱们的将士虽说正在加紧训练,可距离能够与他们正面大规模抗衡的程度,尚有一定的差距。
此刻若是贸然出击,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反倒容易被南安水军抓住机会,趁机给咱们来个一举重创。”
窦大听了,不禁微微点头,心中对周政道的这份克制与冷静,很是赞同。
虽说他未曾与南安水军有过直接接触,但依据多年来跟海盗打交道的经验,他深知海战可绝非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取胜的,诸多因素都得考量周全才行。
窦大略作思考,便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大人所言极是!卑职在这周边生活多年,对这一带的地形颇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