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店小二,沈凉三人又吃吃喝喝了一会儿,便在前者的招呼下,各自回房间洗澡休息去了。
三人这一觉,陆陆续续的赶在傍晚来临之际才陆续补足精神。
原本老钱是来问沈凉晚饭怎么解决,其实就是又馋酒了,但沈凉却是压根没理会这个问题,直接就让他去把司小空一块叫来了房间。
三人围坐在圆桌前,沈凉提前让店小二送来茶水,他先喝了口热茶,随即冲二人问道:
“你们是不是觉着今天项正林派人拿鞭子抽咱们的马,我非但没找对方讨个说法,反而还给他当众道了歉很没骨气?”
司小空沉默不语,具体情况在酒桌上三人已经分析过了,项正林在淮城能量大,他们三个势微言轻,干不过还怎么干?
不过郁闷也是真郁闷,明明自己这边占理,却还得给人家道歉,不公道啊!
而老钱则是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笑着冲沈凉回道:
“这说明少爷你成熟了,长大了,懂得审时度势了。”
沈凉瘪瘪嘴。
脚有点痒痒想踹人是怎么肥事?
强忍住这股可能会比较浪费时间的冲动,沈凉干脆跳过一点忙都帮不上的老梆菜,再次追问没有发表意见的司小空。
“空空啊,你就一点不气么?”
司小空苦笑着摇摇头。
“气啊,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生气,问题在于……”
司小空刚要重复一遍三人先前的分析结论,却没来由得灵光一闪。
“对了!咱们玩硬的可能斗不过项正林背后的项家,但是咱有手艺活啊!”
“哦?展开讲讲。”
沈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司小空想出了另外一个具有可行性的操作方案,于是就让他继续说。
司小空嘴角的弧度中多出几分阴险之意,脑袋往前凑了凑,低声道:
“你们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那店小二不是说项正林好赌么,咱们就可以去赌坊门口蹲着,见了他以后,我假意上前去跟他套近乎,实则暗中出手,偷走他的银袋子,他是去赌坊潇洒,肯定得装不少银两银票!”
老钱听罢,立马举双手赞成。
“好主意!这是司小贼的拿手绝活,我觉得能行!”
就在两人都以为沈凉也没理由不同意的时候,沈凉却摇头否决了。
“不行。”
司小空不解。
“为什么不行?”
沈凉也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坦然道出心中所想。
“首先,我找店小二了解项正林的情况,的确是为了能在他身上套点盘缠出来,这也是我为什么敢于如此花钱大手大脚的原因,当然,套盘缠这件事,早在进城之前我就已经想好怎么干了,只不过就是项正林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而已。”
“但是,套盘缠的方式不能是让小空去偷,因为他师尊有训,盗取之财物,不得用于己身,如果是去偷项正林,那就算顺利偷来了钱财,咱也不能自己花,这口气还是出不痛快。”
司小空眼神略有感激的看了沈凉一眼,感谢沈凉能理解他和他师尊的行事准则。
而老钱则是自以为聪明的猛拍了下大腿。
“哦!我知道了!少爷你是打算拜司小贼为师,只要你学会了这门手艺,偷来的钱财就能拿去买酒喝了对不对!”
“我对你娘个头!”
沈凉就快克制不住狠踹老钱一顿的冲动了。
“你以为我是绝世天才,能用短短几天时间就学到这门手艺的精髓?学不精就行动,暴露了怎么办?再者你觉得要是小空他真收徒弟传授手艺,能不遵照他师尊的叮嘱,要求徒弟也不能将偷来的财物用于己身吗?”
沈凉的每一句斥责都含有丰富的道理,怼的老钱可谓是哑口无言,一个屁也放不出来,只能委屈巴巴的把头低下去。
这时,提议遭到否决的司小空,不由得对沈凉心里的办法产生了好奇。
“那梁兄你的计划是……”
沈凉冲老钱发完脾气,听得司小空此问,便又挂上了一抹狡诈笑容。
“他项正林不是喜欢赌么,那咱们就开个盘让他来赌。”
司小空更加迷惑了。
“咱们在淮城开赌坊?这似乎不行啊,短时间难以解决的问题太多了,比如店铺去哪里租,租店铺以及装潢店铺所需花费的银两去哪弄,而且就算真用两三天时间把赌坊开起来了,没有熟客,谁来陪项正林赌,咱们又如何能保证项正林一定会来咱们新开的赌坊一掷千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店小二不是说,这项正林赌品极差,输了钱就翻脸,纵使前面我提出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闹到最后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