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这次多了个心眼,没有像上次在南海一样,把自己搞了个彻底虚脱,眼前的情况很复杂,要赶紧补充自己的神力,他顾不上周身酸痛与疲惫,意识急冲进空间戒内,目光急切搜寻着能恢复神力的丹药,可一阵翻找过去,除了一些天材地宝,就是一堆杂物在眼前晃悠,林东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满心焦急瞬间转为懊恼。
“糊涂啊,怎么净顾着给孩子们和程雪她们炼制,自己反倒一点没留!” 林东暗自咬牙,恨不能捶胸顿足,却也知此刻自责无用。正焦头烂额间,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调制生命之源的药液水缸。
“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林东眸光一定,再不迟疑,瞬间翻找出一只莹润玉瓶,就去舀取那药液,深绿色的药液汩汩流入玉瓶,散发着浓烈的药香味,待玉瓶灌满,林东意识撤出空间戒,仰头便大口大口灌下药液。
入口瞬间,药液凉意与暖意交织,滑过喉咙时,似有丝丝缕缕奇异能量挣脱束缚,沿着枯竭的经脉蜿蜒而去,入腹瞬间,药液仿若被点燃的火种,在丹田之中轰然炸开,原本死寂黯淡、几近枯竭的神力 “湖泊”,激荡起澎湃波涛。不过短短数息工夫,原本几近油尽灯枯的林东,体内神力竟已恢复至饱和。
“这·····这···效果这么好吗?” 林东惊喜的探查着自己体内的情况,那些残留的药液,全部朝着林东丹田的方向汇去,凝为一团璀璨光晕。丝丝缕缕光芒溢出,沿着经络四散漫溢,持续滋养身躯,强化着他已然雄浑的体魄。
而远在不知名的一个未知空间里,一群人正抬着头,目光都锁定着一面漂浮在半空中的镜子,而镜子里此刻的画面正是林东在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着药液的场景。
当先一位老者,白发如雪,眉须皆长,眼眸恰似寒星藏于深邃沟壑,透着久经岁月沉淀的睿智与此刻的盛怒。见着镜子里的林东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药液的一幕,手中拂尘 “啪” 地狠狠一甩,身形因暴怒而微微颤抖着破口大骂:“这个小兔崽子,简直是暴殄天物!老头子我辛辛苦苦上万年穿梭无数险地,从那混沌秘境深处才收集了这点药液精华啊!” 说完,还跺了跺脚,震得脚下的虚空都起了一层层的涟漪,就跟他心里的火气一样,怎么都平息不下来。
旁边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仙人,身姿清瘦挺拔,一脸玩味十足的笑意,手中折扇 “啪” 地一合,发出脆响,打破了片刻压抑的沉默,挑眉看向身旁那位吹胡子瞪眼、正为林东暴殄天物之举气得浑身哆嗦的老者,悠悠开口道:“哟,我说老君,您这会火冒三丈、痛心疾首的模样,可真是少见呐!”
老者狠狠瞪他一眼,嘴里还嘟囔着骂林东的话,胡须因生气抖得愈发厉害。白衣仙人却不以为意,嘴角笑意更浓,凑近几步,折扇轻敲掌心,调侃道:“您忘了?早年间,我手头正钻研一门仙法,急需些许滋补灵力、稳固根基的药液辅助,涎着脸皮找您讨要一星半点,您呐,可把那宝贝药液看得比眼珠子还重,任我磨破了嘴皮子,好话说尽,就是不给呐,那副铁公鸡模样,我至今都记得真真儿的!”
说罢,白衣仙人还夸张地摇头晃脑,模仿着老者当年拒绝的神态,引得周围几位仙人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偷眼瞧向老者。老者面皮涨红,像是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恼,想要辩驳,却被白衣仙人抢了话头。
“可如今呐,被这小子大口大口喝下去,您倒心疼得像丢了魂,又是跺脚又是骂咧咧的,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旁人得咋笑话您呀!” 白衣仙人一边说着,一边展开折扇,轻摇几下,扇面上绘着的仙山楼阁似都跟着鲜活起来,透着股子促狭劲儿,目光还时不时瞥向老者,眼角眉梢尽是戏谑。
老君本就因林东那 “肆意挥霍” 药液之事气得吹胡子瞪眼、肝火大盛,没成想被白衣仙人这一番夹枪带棒、嬉笑调侃的一顿好怼,瞬间让他心中的怒火 “噌” 地蹿升数丈。只见老者身形猛地一震,周身仙光都因这暴怒而紊乱闪烁。他那本就红润的面皮瞬间涨成猪肝色,脖颈处青筋暴突,双眼圆睁,死死瞪着东华上仙:“哼!东华小儿,你莫要在此油嘴滑舌、落井下石!” 言罢,他猛地对着旁边一挥拂尘,一道凌厉劲风裹挟着仙力呼啸而出,劲风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划出一道浅痕,大有对方若再敢多言,便要全力回击、一较高下的决然之意。
眼见太上老君被白衣仙人的言语激得吹胡子瞪眼,周身仙气狂躁翻涌,那攥紧拂尘的架势,分明是要与东华上仙拼个你死我活,旁边的一众仙神们瞬间神色大变,忙不迭地围拢过来劝解。
一位白发苍苍,面容和蔼,手持拂尘的老者首当其冲,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太上老君与东华上仙中间。只见他满脸堆笑,白眉抖动,双手高高拱起作揖,口中念叨:“二位仙友,且息雷霆之怒,消弭干戈呐!自家仙友窝里斗,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边说边轻拍太上老君臂膀,又转头向东华上仙递去个劝和眼色,眼神里满是 “莫再拱火” 之意。
一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