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刘旦也没有想到刘瑾居然这么果决。
甚至他都没有想通这个辱骂陛下的罪名是怎么来的,厂卫就已经在用刀鞘呼着方荣的嘴。
“唔……唔……”
方荣躲也不敢躲,挡也不敢挡,牙齿都掉了几颗,愣是被打哭了。
刘瑾打了个手势,“这人留着还有点用,打死了就不好了!”
方荣趁着这个时候,连忙抱住了刘旦的大腿,“刘大人,我,我一向的孝敬不曾停过,你得救我啊刘大人!”
刘旦这一刻也没有办法,他皱着眉头问道。
“刘公公,他什么时候辱骂了陛下?”
刘瑾声色俱厉,说道:“陛下钦点要的煤炭,结果他说是狗都不用的东西,你说他还不是明目张胆在辱骂陛下?”
“更何况他还以次充好,将没人要的木炭卖给陛下,罪加一等!”
刘瑾可不像刘旦,哪怕收个茶水费都要琢磨一二。
“来人呐,将他们的木炭全部扣留下来,这些木炭的质量如何,稍后东厂自然会提交给户部查验。”
“至于刘大人你,因为涉嫌此案,而且有着勾结商贾的疑点,只好委屈刘大人你,在这里待一会儿了!”
刘旦只感觉天塌了!
他一脚踢开方荣,连忙说道:“刘公公,公公!下官跟他们绝对没有任何的勾结,下官甚至都不认识他!”
刘瑾背对着他,“这些话跟我说没有用,留着跟刑部和大理寺的那帮人说吧!”
说完,刘瑾走到前头去,而刘旦想要追上来,却是被厂卫直接拿下。
而旁边户部的官员都看呆了!
但他们却又是低头匆匆验收货物去,不敢多言。
“咱们北宁商会的棉衣,不仅仅看着好,摸起来质量也好!”
刘瑾摸着正在装车的棉衣,很是满意。
陈钱在一旁笑道:“刘公公,咱们为太子殿下和小侯爷做事,根本不敢懈怠半分。”
“嗯!”
刘瑾很满意地点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太子殿下和小侯爷,又为北宁商会招揽了生意。”
“是吗?那这里面肯定少不了公公出力,还请公公来这边歇歇脚,喝杯茶水!”
陈钱扶着刘瑾的一只胳膊,就像是搀扶着贵人一般,请他过来。
不过却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塞了一叠银票进入了刘瑾的袖子。
刘瑾面上不作声,心中顿时笑了。
不愧是跟小侯爷做事的掌柜的,就是有格局。
旁边的方荣看着陈钱和刘瑾狼狈为奸的模样,他瞪大的眼珠子里面,有了一丝明悟!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喊着什么,却根本喊不出来。
他的嘴巴已经被人缠上了麻布,根本说不出来话。
在他旁边的刘旦,则是瘫软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年头,被东厂盯上了,而且几乎就是抓到了把柄,他这辈子算是毁了!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方荣。
“狗东西,若不是你心思歹毒,想要害人,又怎么会连累我至此,你该死,该死!”
说着,刘旦死死地掐着方荣的脖子!
差点没将他掐断气!
方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副难受的模样。
好在厂卫连忙将他们拉开,要不然方荣只怕真的就被他掐死了。
很快朝廷便来了人。
方荣和刘旦都被带走了,在这里主持大局的乃是另外一位户部的主事。
这位主事有了前车之鉴,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出来了祸端。
因为煤炭的验货和装车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直到第二天,所有的货物才装好,运送往北方边境。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蜂窝煤的销量一下子上去了。
朝堂官员也不是傻子。
虽然一开始他们对这东西有些避之不及,甚至想到是赵宁妄给他们送过去的,他们更害怕了。
可现在连陛下都要用,那就说明这东西的确好。
而这些官员下了朝之后,在家里用上了一次,顿时觉得这东西跟那昂贵的木炭相比,的确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有些情况下,比如暖手炉用木炭肯定更好。
但是这些官宦人家,平日里所用炭火的绝大部分场景,都能用的上煤炭。
有着更加便宜的东西不用,他们又不傻。
而且越是有钱的人,越是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一下子大批量的订单便涌向北宁炭行。
京城里那些做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