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跌落马来,朝廷军一方自然是士气大跌,双方混战开始后,不多时便丢下数百具尸体退了回去。
“痛快!”
回到大营的杨再兴将一坛酒饮尽之后,畅快的大喊一声。
王大富上前说道:“杨将军辛苦了,这次,怕是要让夏侯淳躺在床上几日了!”
“主公说的不错!”
周瑜应声道:“只是不知为何姚广孝会突然令夏侯淳领兵前来叫阵,难道他发现了我们的意图?”
王大富思量一番后,说道:“姚广孝此人心机极深,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怕是有些蹊跷。”
“呵呵……”
一旁的戏志才突然笑了起来,王大富以及周瑜纷纷看向了他。
戏志才说道:“想来,姚广孝之所以会突然如此,应是因为在下。”
王大富了然了。
姚广孝是什么人?
是个人精,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定会知晓戏志才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戏志才投效于他,姚广孝不急了才怪。
“如此说来,姚广孝这下要头疼了。”
几日大战虽然山阳镇连连大胜,但直到此刻,王大富才觉得轻松了下来。
因为姚广孝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这个和尚可是促成了华夏历史上唯一的一次亲王谋反成功。
而事实上,这段时日以来,姚广孝确实也做出了一番谋划,频频打乱王大富等人的部署。
当士兵们抬着昏迷不醒的夏侯淳回来后,姚广孝好险没有昏过去。
夏侯淳虽然历经两次大败,但在姚广孝的眼里,夏侯淳是不可取代的。
这些投靠林鹏的曹魏名将中,只有夏侯淳对姚广孝的话言听计从,而更重要的是,夏侯淳是这群人的领头羊。
只要夏侯淳在,姚广孝的话,其他人不乐意也得听。
可如今夏侯淳昏迷不醒,姚广孝自认自己是无法压服许褚等人的。
不得已,姚广孝只得暂时禁闭城门,任由许褚嚷嚷的满城都能听见他的大嗓门,也不许任何人出城迎战。
入夜之后,许褚砰的一声将一个空酒坛摔在地上。
“来人!”
门外的守卫听到许褚的声音,虽是不情愿,但还是畏畏缩缩的进来了。
“将军唤小人何事?”
许褚虎目一瞪:“酒呢?拿酒来!”
守卫苦着脸说道:“将军,军师有令,每日将军只可饮一坛……”
“你说什么!”
守卫的话还未说完,许褚便站起身来,一把将守卫提溜起来。
“什么破军师!他管不着老子!”
守卫被许褚提溜在半空,一张脸憋的通红,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虎侯!”
夏侯渊适时的出现拯救了这名护卫。
“虎侯,军师是陛下亲封,你怎可如此无礼?”
夏侯渊资历比许褚老,许褚只得垂下头来,但语气依然不善:“陛下亲封又能如何?两军交战至今,只看山阳小儿日益猖狂,我等却要在这临安城里做那缩头乌龟!”
夏侯渊知道许褚的脾气,现在能没去找姚广孝的麻烦,已经算是难得了,便说道:“军师的计策你又不是不知,我等的任务就是在此地拖住山阳的主力。”
许褚叹了口气:“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如此一来,胜负未可知啊!”
夏侯渊也是紧锁眉头,姚广孝的计划赌的成分太多,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山阳镇看似兵马不多,可大都是精锐之兵,而且猛将如云,朝廷想要以摧枯拉朽之势铲除山阳镇,也非易事。
王大富需要时间,朝廷何尝不是也需要时间?
林鹏想要完全掌控大夏,就必须战胜王大富,而且是彻底将王大富铲除。
那么,姚广孝就必须赌,赌赢了,林鹏将成为真正的大夏之主。
又过了几日。
在这几日里,临安府的前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双方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等。
在夏侯淳还没有醒来之前,姚广孝不敢轻举妄动。
而王大富则是在等罗泰。
不过,双方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种诡异的气氛不会维持多久了。
大夏的东边,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掀起一阵阵的波涛。
宇文浩站在甲板上,看着庞大的船队,一股豪情悠然升起。
在他身边,是庞统以及黄忠两人。
“宇文将军,再有十日便可抵达京师,届时大夏水师将会是拦在我们面前的第一道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