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一看,却见马光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后。贾欣笑再也忍不住了,不满的埋怨道:“马知府您也是一把年纪了,能不能稳重一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他哪里又孟浪了。”
马光祖见贾欣笑真的恼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冲着贾欣笑抱歉的一笑,然后将赵旋叫到一边,对赵旋道:“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凌光明的嫌疑的确很大。我曾经嘱咐过他,要他给金癞子画像悬赏缉拿,最近我忙着审讯,倒是忘了这事。刚刚我打听了,现在临安城中还没有出现金癞子的画影图形。”
赵旋问道:“马知府,那能不能先给凌光明免职呢?”马光祖摇头道:“凌光明在临安府也是大员了,手上没有确实的证据,无法给他免职,而且也容易打草惊蛇。”赵旋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马光祖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抓紧审讯,看看能不能从你抓的这帮悍匪中,找出他们和凌光明的关联。在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最多将凌光明拖在府衙,让他无瑕打理巡检司的事物。对了,你抓紧和高适去一趟皇城司衙门,将那金癞子的画影图形取来,我立即以府衙的名义悬赏缉拿。”
赵旋疑惑的问道:“皇城司怎么能有金癞子的画像呢?”
马光祖叹道:“有些事情不服气也是不行的。我本来想请高适帮个忙,让他配合府衙的画师给金癞子画像,如果他不方便的话,府衙里的画师也可以去皇城司的大牢之中,让金威或者丐帮的副帮主帮助为金癞子画像。谁料高适却说不用这么麻烦了,皇城司里已经有金癞子的画像了,但是要求我或者你亲自去取。”
这下赵旋也吃惊了,问道:“皇城司为何有金癞子的画像呢?”马光祖道:“高适并没有详谈,只是说他的上级听说此事牵扯到赵龙图,而且金癞子又在逃,立即就命他配合皇城司的画师画了那金癞子的影像。皇城司的反应的确比我们府衙要快的多啊。”赵旋心下琢磨,难道是许景下的命令?这时马光祖又道:“既然人家是给你赵龙图的面子,你就辛苦一趟吧。”
说完,马光祖命人去叫来了高适和金玉奴,对赵旋道:“赵龙图,我就在此等候你带金癞子的画像回来了。”
四人一起向府衙外走去,一路之上,金玉奴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原来马光祖在询问他俩时,高适如实回答了金威和丐帮副帮主被押往了皇城司的事情。金玉奴听闻父亲被关押在了皇城司的衙门里,更是担心不已。贾欣笑毕竟是心软,见金玉奴不住的伤心流泪,就对赵旋道:“你既然要去皇城司,不如带她去见一见她的父亲吧。”
赵旋想了一下,这金玉奴还真是个麻烦事。让她自己回家吧,还担心她被人绑了,但是住在贾府也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老住在那里。于是对金玉奴道:“你想见你父亲也可以,我也可以保证你们不受任何的为难,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要在皇城司照顾你父亲一阵子了。”
金玉奴闻言连忙就对赵旋一个万福,口中说道:“赵龙图,我如今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如果父亲惨遭不幸,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愿意去皇城司的牢房之中陪着我的父亲。”
赵旋趁着贾欣笑和金玉奴上了马车,才小声的问高适道:“是谁让你配合画师给金癞子画像的?”高适答道:“回禀赵提点,我返回内司向李司长汇报之后,他立即就安排画师配合我给金癞子画像了。”“李佩?”赵旋在心里默默的想:“此人倒是也是个干吏”。
赵旋并没有让贾欣笑和金玉奴一起进入皇城司,而是让他们在马车里等着。自己则和高适一起进了皇城司。
李佩一见赵旋进了自己的房间,连忙起身道:“见过赵提点。”赵旋笑道:“听说你提前给那金癞子画了像,此事做的不错。”李佩道:“此事牵扯到赵龙图这等朝廷重臣,我内司自然不可大意。”赵旋点了点头,吩咐道:“李司长,还要麻烦你两件事情,一件事是我需要更多的金癞子的画影图形,麻烦你安排画师们多画一些。”李佩笑道:“赵龙图,画师们已经按照第一张成形的画像,画了三天了,应该也差不多了。”
赵旋闻言哈哈大笑,拱手道:“辛苦李司长了,明日晚间我会在春草堂烧烤店给你留一个阁子,你带着画师们去吃个烧烤吧,我请客。”李佩拱手道:“谢过赵提点了,这些都是属下应该的。那第二件事情呢?”
赵旋道:“金威的女儿找到我那里去了,我担心她独自在家也不安全,这样就让她在皇城司的牢房里照顾金威吧。你跟牢房嘱咐一下,对于这父女两个,无须审讯,也不要难为他们。”李佩拱手道:“属下遵命。”
很快,李佩就让人抱来了厚厚的一叠画像,赵旋也不识得金癞子,但是知道高适和金癞子相熟,他配合画师画的金癞子应该差不了。
李佩陪着赵旋向皇城司外走去,路上赵旋又想起一事,问李佩道:“内司还方便再调配几个察子吗?”李佩问道:“赵提点需要多少人?”赵旋想了一下,临安城一共有十三厢,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