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议了一会,又讲到中军行辕的设置,赵友林说:
“大元帅,中军行辕乃是部队的核心,必须确保安全,否则一旦有失,部队士气定会大受影响,故此,属下建议可将中军行辕设置在云州,离定州城也只有50余里,并且这里相对繁华,元帅与各位大人生活起居也方便一些。
“如果元帅要亲自到定州指挥战事,也只需一个多时辰就可抵达。上回诚郡王的中军行辕就设置在云州城,他也是来回定州、云州两地指挥作战的。现在,行辕内一应物事俱全,大元帅一到行辕,就可升帐视事。”
魏笙书一听,这个赵友林真是居心叵测,竟然给咱和丹宇来了这么一手,如果咱们呆在云州,那皇帝老儿派我们来做啥?一旦战局不利,咱和丹宇肯定会被扣上胆小畏战的帽子。不过,咱不能马上反驳,要先听听其他人怎么说。赵友林话音刚落,段友山就说了:
“大元帅,赵大人所言极是,中军不可轻动,行辕还是设置在云州为宜。末将作为先锋大将,率先头部队进驻定州,察看柔然蛮夷虚实之后,再请大元帅亲到定州视事。”
这时,胡运超也说:
“大元帅,定州城小,没有这么大的军营可供咱们大部队入驻,很多部队只能在野地里安营扎寨,现在塞外天寒地冻,野地营寨难以御寒,将士们万一出现手脚冻伤,士气难免受挫,所以,末将的意思,大元帅也应将中军行辕设置在云州为宜。”
丹宇血气方刚,他此次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到边关的,所以,他对中军行辕设置在云州的方案不以为然。他也不等魏笙书说话,就果断地否决了赵友林等几个人的建议,说:
“赵大人,本帅此次出战边关,曾在圣上以及众将士面前说过,不破柔然,誓不还京,如果本帅的行辕设置在云州后方,那又如何察知前方战况?虽说云州离定州不远,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突发情况频仍,本帅如何及时做出判断?
“所以,本帅决定,中军行辕就设在定州,如果军营不够,本帅也一起同将士们在野地里宿营。至于严寒的问题,魏大人,你立刻让那道刊商社帮助咱们多多购置火盆,本帅就不信,那柔然蛮夷那边会有这么多的军营。”
赵友林等见丹宇态度坚决,也就不敢再反驳。魏笙书心中喝了一声彩,说:
“大元帅说的极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大元帅必须临阵部署,中军行辕设在云州后方多有不便。至于严寒问题,一个是咱们可以多多购置火盆,另外,属下这次让道刊商社运送了大批稻康醉过来,将士们手脚如有冻伤,可用道刊醉涂抹,很快就好。”
“如此甚好,本帅再无后顾之忧。赵大人,胡将军,你们速速根据本帅的军令去办理,本帅明日要在定州的中军行辕升帐议事。”
第二天,大部队进驻定州城。昨夜这里刚下了一场大雪,只见茫茫苍苍,天地一片雪白,城外也是非常寂静,并无柔然国部队过来搦战。
三通鼓罢,全身戎装的将官们纷纷走进征讨大元帅的中军行辕,根据自己的职衔站定,稍顷,堂背后的幕帘掀开,身着黄金锁子甲,披着血红大氅的征讨大元帅、礼亲王丹宇,在行军大司马魏笙书的陪同下,从幕帘后走出。
然后,丹宇在大堂上案前坐定,开始点将视事。
昨天,朱如宋临时腾空了自己的行军司马营房,充作大元帅的中军行辕,这个大堂平常是朱如宋发号施令的公堂,今日涌进了边关五品以上的将官50余人,这里就稍显拥挤。
丹宇也不管这么多,他开始一一点将,他决定先通过这样的方式认识一下边关诸将。
“胡运超!”
“末将在!”
“朱如宋!”
“末将在!”
“施再彦!”
“末将在!”
“黄醇浩!”
“末将在!”……
随着一声声铿锵有力地回答,边关诸将一一出列见过大元帅。点将完毕后,丹宇说:
“好,今日点将,本帅在堂上看得清楚,各位将军都是气势轩昂,英姿焕发,不愧是咱们大梁国虎贲忠勇之士。本帅受圣上谕旨,担任征讨大元帅,希望诸位精诚团结,同心协力,共克时艰,不破柔然,誓不罢兵。今后,本帅将令一出,令行禁止,各位毋有所怠,否则军令如山,休怪本帅翻脸无情……”
魏笙书在旁听了暗暗佩服,看不出这个乳臭未干的礼亲王倒是颇有章法,虽然他从未带过兵,但今日看他这么一板一眼,这个大元帅演的也挺像,咱真还要向他好好学着点呢。那皇帝老儿开口闭口都说他们高家男儿胆气过人,今日见这丹宇的表现,倒也不假。
众将听丹宇话毕,齐齐面向丹宇抱拳躬身致礼,口中直呼:
“令行禁止,毋有所怠,不破柔然,誓不罢兵!”
根据大梁国军队的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