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喽兵甲就像屁股着了火似的,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说:“报 —— 启禀各位寨主,大事儿啊!前面来了三只大船,那船上啊,堆满了口袋,我瞅着那模样,十有八九装的是米面呢。” 吴源一听,眼睛都亮了,咧着嘴笑道:“嘿,这可真是新寨主有福气啊,这就叫有福不用忙,吃的自己就送上门啦,真是天助我也!” 柳爷却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一挥手说:“别瞎高兴,你出去仔仔细细地查看清楚,有啥情况赶紧回来报告,可别出啥岔子。”
这喽兵甲刚转身要走,喽兵乙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大声嚷嚷着:“寨主们,不得了啦!之前咱们放走的那个船家,他把运米面的客人给带进来啦,这可真是巧了。” 分水兽邓彪一听,乐开了花,拍着大腿说:“瞧瞧,我就说咱们新寨主有能耐吧,这才刚上任,饭就送进嘴里啦,哈哈哈。” 柳爷刚要说话呢,还没等开口,喽兵丙又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那脸吓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报…… 报告寨主们,大事不好啦!那些个说是运米面的客人全是假的呀,他们就跟变戏法似的,把身上的衣服一甩,好家伙,亮出明晃晃的家伙就开始砍人了。咱们好几个伙计都被他们给杀了,现在他们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山上杀过来呢!寨主们,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再晚可就来不及啦!” 柳爷一听,“噌” 地一下站了起来,严肃地对吴源说:“吴贤弟,这事儿交给你了,你带几个兄弟,把那些闹事的家伙都给我抓上山来,可不能让他们在咱们地盘上撒野。” 吴源把胸脯拍得 “砰砰” 响,大声回应道:“得令!寨主您就瞧好吧,我这就去收拾他们。” 说完,他利落地摘下那一对青铜刺,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这时候喽兵们也都麻溜地退出去了。
吴源顺着蟠蛇岭就绕下去了,到了下面一瞧,嘿,对面站着的人那真是高矮胖瘦、五花八门啊。他第一眼就瞧见了钻天鼠卢方,只见卢爷那紫膛色的脸就像熟透了的茄子,长长的胡须在风中飘动,那气势,就像一尊战神。卢爷也不含糊,举起刀就朝着吴源砍了过去,一边砍还一边喊:“呔!你这山贼,看刀!”
这时候有人就好奇了,问:“哎,卢爷咋这么猛,第一个就冲上去啦?”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原来啊,卢爷刚才在旁边瞅见那些山贼,当时就惊着了。那些山贼一个个长得那叫一个吓人,那身材,就跟巨人似的,足有一丈一二那么高,光着膀子,就穿着条破裤子,那脚丫子也光着,浑身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看着就跟从地府跑出来的鬼怪似的。卢爷那也是个暴脾气,心想:“哼,管你是啥怪物,看我不收拾你。” 于是他举起刀就砍过去了。哪知道这吴源也不是吃素的,拿着青铜刺轻轻松松往外一磕,就这一下,卢爷只感觉一股大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手里的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镗啷” 一声,就被磕飞出去老远,直接插到旁边的土里去了。吴源得理不饶人啊,拿着青铜刺又朝着卢爷刺了过去,那眼神,就像盯着猎物的饿狼。卢爷心里暗叫不好:“完了完了,这次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干脆眼睛一闭,就等着挨这一下了。只听见 “噗哧” 一声,一道红光冒了出来,紧接着吴源大吼了一声,那声音就像天上打了个炸雷似的,震得人耳朵 “嗡嗡” 响。有人就喊:“哎呀,卢爷不会是被刺中了吧?这可咋办,要是卢爷死了,那后面的故事可咋演啊?” 其实啊,这 “噗哧” 一声红光冒出来,可不是卢爷受伤了,而是吴源自己倒霉。为啥呢?原来啊,卢爷的刀被磕飞的时候,大伙都愣住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飞錾大将军眼疾手快,瞅准机会,大喊一声:“看錾!” 一飞錾就朝着吴源扔过去了,就像一颗炮弹似的,正好就打中了吴源的右肩头。这吴源也真是个硬汉子,皮糙肉厚的,挨了这一下,他疼得大吼了一声,然后把左手那柄青铜刺往右边肋下一夹,腾出右手就把右肩头那錾子给拔了出来,那錾子上还带着血呢,他随手就往地上一扔,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接着又用手按了按伤口,嘿,您还别说,那血还真就不流了,他重新拿起那柄青铜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看着对面的人。
这时候,徐庆徐三爷瞅见了,他可坐不住了,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起上啊!” 说着,自己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那速度快得像闪电。他举起那劈山式的大刀,朝着吴源就狠狠地往下剁,边剁边喊:“你这混蛋,吃我一刀!” 吴源呢,反应也快,拿着双刺摆成个十字架的样子,往上就去接徐三爷那口刀,嘴里还喊着:“来呀,看我怎么收拾你!”“镗啷” 一声,两家伙碰到一块儿了,火星子都冒出来了。吴源又用双刺的钩子咬住徐三爷的刀背,然后用力往下一压,还得意地笑着说:“哼,就你这点儿力气,还想跟我斗?” 徐三爷这下可吃亏了,他那刀被人家给锁住了,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他想往回抽,可自己的力气又比不上吴源,脸都憋红了,怎么抽也抽不回来,心里就知道不妙了。徐三爷心里直叫苦:“哎呀,这下可完蛋了,这刀要是没了,我可就成光杆司令了。” 吴源瞅准时机,用力往上一崩,徐三爷没办法,只好撒了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