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的脸!”云香捂脸,摸到了一手的鲜血,顿时嘶声尖叫。
手中扇子翻转,火麒麟化作流火,飞入扇子中,陈珀冷冷的看着捂着脸尖叫不止的云香,无情中参着怜悯。
裴玄陵看了云香那张脸,鸡皮疙瘩直冒,拉长声音“咦”了声,道:“她本来就这样,还是你那麒麟火烧的?”
陈珀道:“她的确是长的好看,但他的美丽是建立在了背主上,也正因背主,那场大火毁了他引以为傲的脸。”
背主的美丽虽也是美丽,可美丽中却藏匿着阴毒与污秽,让他表面看着是洁白无瑕的雪莲,散发着清冷的芳香,内里是腐烂恶臭,长满臭味招蛀的恶心蛆虫。
麒麟火是妖邪禁术的克星,遇上就会原形毕露,只要他不往火中注入杀气,麒麟火就不会把人烧伤。
方才火麒麟围着云香转了几圈,烈火只是将她脸上用来遮掩丑陋的邪术给驱散,让他原形毕露了而已,并没有杀伤性。
海里撕咬祙的鲨鱼鱼尾扇动,掀起一道五六丈的水墙,恰好溅了一滩水在云香面前。
如镜子般的水反映出云香那张血淋淋的脸。
看清自己如今的脸,云香发出尖锐破裂的叫声:“啊啊啊啊!这不是我!不是!我不长这样!”
她挥舞着染血的手,涂着蔻丹的长甲划破地上的水面,然而她没有一刀断流水的本事,无论怎么抓,地上那滩水依旧照出他一张满是烧伤疤痕,血水横流的脸。
挥臂的动作越发大,挣扎的越发厉害,冰线差点困不住。
寒渊微眯,手指收拢,捆缚住云香的冰线收的更紧,锋利的冰线勒破皮肉,鲜血淋漓。
他冷冷瞟了云香一眼,眼中写满了厌恶,道:“聒噪!让她闭嘴!”
三人一怔,相互对视一眼,陈珀叹了口气,扇子“唰”的合上,走到云香背后,往云香脖子上甩了个手刀,聒噪不止的人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寒渊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吴越,道:“致使你屠陈家满门的人,是吴铭,还是那日洛明见到的那个鬼面?”
吴越掀起眼皮,淡如水的看了他一眼,喉咙里发出低低沙哑的笑声:“你能不妨猜猜是谁?”
寒渊抬掌隔空一压,吴越只觉肩上宛如寒山压顶,双腿弯曲,膝盖骨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听着都疼!
“嗯哼!”陈珀胸口血气翻腾,差点漫上喉头呕出来。
心中的傲气不减,运起法力想站起来,不愿跪在地上视人,可压在他身上的威压实在是让人惧惮,仿佛他一双膝盖都要陷进地里。
遥是他修为再高,也无法从地上站起来。
寒渊垂眸,居高临下的看他,漠声道:“你以为不说,本尊就没法让你开口?”
吴越全身上下一瑟缩,背上冷汗浸湿了衣裳,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收回目光,理了理乱掉的衣袖,转过身边走边道:“带上人,我们离开无心岛。”
裴玄陵对陈珀做了个请,示意你上去动作,我一旁看着。
陈珀无法,只能朝吴越而去。
后者见他靠近,脸色一分分的白下去,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干什么!?别过来!”
陈珀厌恶的盯着吴越,麒麟踏火扇合拢,倏的打在吴越脖颈上,吴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寒渊扬手一抛,陈珀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是个收纳杂物的锦囊。
“把人收进去。”寒渊冷冷道。
锦囊兜头一罩,地上昏迷不醒的吴越夫妇二人就被收了进去——轻便捷力。
走到圆台边缘,裴玄陵低头看水面,陷入沉思,连接石台的浮桥已经被祙给咬断,想要回到岸上,于他而言,有点费劲。
他刚要开口,寒渊就落脚在水面上一踩,水面血红的水面迅速被一层冰霜冻住,开出了一条直达岸上的路。
“………………”
好吧,在水面上冻出一条路,简单又粗暴,省事又省力,不错!
迅速的下了石台,岸边等待的魏子青见他们下了石台,眼睛眨了眨,瞳孔翠绿消失,恢复深灰色。
他二话不说立马跟上,在与寒渊擦肩的一瞬间,前者隐晦的瞥了他一眼,似是有言。
一行人迅速的出去无心岛,上了船,毫不滞待的驾船离开。
半个时辰后,彻底离无心岛一段长长的距离,远的看不见有人追来,所有人松了口气。
裴玄陵道:“你把吴越和云香抓走,就不怕吴家人找上门?”
寒渊道:“我既然敢把他们当着东博诸世家的面抓走,便有恃无恐。”
陈珀道:“可是吴家是东博第一世家,对其马首是瞻的人不再少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