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应泰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青一块白一块的,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嘲讽。
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贾琛,语气生硬地说道:
“贾侯爷,这次袭击事件确实是我们使团的护卫疏忽所致,与贵国无关。既然你们已经把那些罪魁祸首都抓起来处理掉了,也算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在此,我代表使团全体成员向贾侯爷表示感谢。”
说着,便向贾琛行了一礼。
贾琛看到此情况,面色平淡,结结实实受了这一礼。
待范应泰起身之后,贾琛又开口道:
“范正使客气了。不过,本侯还有一事要提醒范使者。”
贾琛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严肃地说道:
“这白莲教的匪徒虽被我朝士兵全部擒杀,但临死之前也还在狂妄的叫嚣,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日后会有人给他们报仇的。”
范应泰听贾琛此言,也不知是贾琛自导自演,还是确有此事,于是开口问到:
“贾侯爷的意思是?”
贾琛脸上露出一丝正色,向着范应泰说道:
“既然这些白莲教的匪徒言会有给他们报仇,自是还有同伙还未拔除,虽不知范正使的使团之中还有无白莲教的匪徒藏匿,但为了范正使及诸位使团的成员安全,还是要将四方馆给严格管控起来,防止这些白莲教的匪徒作乱!”
“贾侯爷,这……”
虽知道这是大周朝廷在变相的软禁他们大金使团,但此时范应泰也无法拒绝,毕竟之前在城门口他已经答应过这个条件,但此时要去遵守,实在是让他们难以甘心。
“范大人,不好了!”
未等范应泰准备再次开口,巴伦泰的护卫莫可悖一脸慌张的跑了出来。
“怎么了,王子殿下怎么样?”
范应泰见莫可悖一脸慌张的跑了出来,心中大觉不安,光顾得给这些大周朝廷扯皮,十九贝勒巴伦泰还在重伤着,也不知道在些大周官员请来的医师医术如何,将没将巴伦泰的伤势控制住。
至于怀疑这些医师是否会暗害巴伦泰,范应泰倒不太担心,一方面巴伦泰身边一直有护卫守着,想要使坏也无从下手。
另一方面,他们使团之中也并非没有精湛医术的医者,只是在路途之中,没有药草器具,才会如此着急的进入神京城。
有这些他们的医者一起救治巴伦泰,谅这些大周医师也不敢耍什么小手段。
莫可悖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王子殿下的伤势恶化了!原本已经止住血了,不知为何现在又血流不止!”
范应泰脸色大变,立刻转身冲向房间。
贾琛随即也带着莫远山和萧文博走了进去。
见后金使者已经走远,四下又无他人,萧文博对着贾琛举了举大拇指,然后开口道:
“贾侯爷,虽不知你是怎么办成的,不过这事办的真漂亮!”
未等萧文博再开口,一旁沉稳的莫远山便出言警告道:
“止声,回去再说!”
萧文博闻言连忙收敛脸上神色,不再询问。
贾琛转身看向二人,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说到:
“二位大人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说着,便大踏步的向着救治巴伦泰的房间走去。
莫远山和萧文博虽不知贾琛还有什么手段,但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房间后,三人便只见巴伦泰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而他肩膀两处虽包裹着绷带,但点点殷红却已经渗漏了出来。
而此时范应泰看着使团内的医者和大周朝廷的医师,开口询问到:
“怎么回事,不是说刚才已经止住血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流血了?”
闻言,几名太医和后金使团的医者,也是一头雾水,一名使团的医者上前向范应泰回答到:
“回范大人,刚才我们已经合力将王子殿下的伤口止住血了,正准备继续救治王子殿下的双腿,可突然王子殿下的伤口就突然流血不止,我等几人也不知为何。”
范应泰闻言也是一脸愁苦,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此次出使大周,真要将大汗的儿子留在这里吗?
想到后金大汗老奴的狠辣,范应泰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怕死,但他怕牵连到他的家族。
在他们这些世家之人心中,从小被灌输的就是家族使命大于自身性命,倘若因他一人,导致整个家族都被牵连,恐怕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会安心。
与此同时,贾琛也径直走到巴伦泰床前,装模作样地查看起伤口,然后装作扭头间不经意间的发现,对着几个医师问道:
“这床头的药碗,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