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名叫张丵的本地人,带着人推着十几车粮食去木园卖粮。
木园是木华黎在东胜州的产业,专门收粮的一处粮栈。
木园伙计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干着活,看到张丵一行人也是笑脸相迎,按照收购价,木园伙计开始用米斗称粮,然后支付等额的华夏币。
就在交易即将完成时候,张丵数着钱,一遍又一遍,直到数了三遍后,高举手中的钱大喊道:“乡亲们!父老们!
这个收粮的人是奸商!!我明明给了他二十石大米,他只给了我十八石大米的钱!!我不卖了!!还我大米!!”
木园伙计立刻就不干了,指着张丵大喊:“你放屁!!刚才咱俩一起称的,你点头了我才给你点钱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一旁看热闹的商人凑热闹说道:“多大点事,你把米还他不就是了。”
木园伙计一脸黑线:“米都入仓了,我还一粒一粒给他挑啊?再说了,他看着我入仓后才跳出来的,一看就是故意找茬!”
张丵大喊大叫:“王爷保护我们百姓的私人财产,都是乡亲们的血汗钱,你血口喷人!!”
一旁看热闹的商人大喊道:“拿字据,报官呗。”
木园伙计一下就直了,这样的散户基本都是现结,一把一利索,从没有签过字据的,这一下有理说不清了。
看到木园伙计一时语塞,张丵嘴角不自觉一抽,瞬间来劲了,声嘶力竭喊到:“木园欺负人!!还我血汗钱!!”说着就想去粮仓抢粮。
木园是什么地方,岂会惯着这帮地痞流氓毛病,出来二十几个护院的大汉就挡在张丵一行人面前。
尽管眼前的场景看似即将陷入一场激烈的火拼。
但只要一想到魏胜那令人敬畏的威名,再看看那身经百战、剽悍无比的狼骑军,两边的人其实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然而,张丵这一行人却不管不顾地硬朝着对方扑了上去。
他们这一冲,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平衡。
一来二去之间,有一个护卫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与怒火,猛地推了张丵一把。
只见张丵噔噔噔地往后连续退了好几步,身体失去平衡,先是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紧接着一个后滚翻,最后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但紧接着,就像是被触发了某个机关,不受控制的私斗瞬间爆发,下一刻两伙人便如麻花般缠斗在了一起。
可奇怪的是,张丵这一伙人不仅不还手,反而像是在故意寻求更多的伤害。
他们用自己的脑袋猛地磕着地面,一下又一下,很快就弄得满头是血,原本整洁的衣衫也被扯得破破烂烂。
这一顿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骚操作,直接把木园的侍卫们给搞懵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张丵一伙人趁着这个机会,佯装被打得很惨,四散奔逃,边跑还边大喊着:“杀人啦,木园收粮不给钱,还打人啊!!!”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的开端。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想要去木园卖粮的粮商一下就懵住了,小粮商宁可把粮食稍低的价格卖给青龙商社,也不敢再去木园卖。
木园掌柜非常愤怒,知道就是托雷的局,但自己就是不敢拿托雷怎么样,气得直咬牙。
一名伙计低声说道:“掌柜的,会不会是青龙商社搞的鬼?”
掌柜的摇摇头:“不可能,粮食的市场价格就是他们定的,他们也没加价,如果梁王不想卖,我们一粒粮食都买不到。
就是托雷那个王八蛋捣乱,不行我们就再加点价,不然月底收不上来粮,上面该怪罪了。”
木园被迫把粮食的收购价格提高了一成,而就在木园加价的同一天,木园对面开了一家店铺,也收粮,名字叫“火炎焱燚”。
而且他们把收购价格和木园调整一样。
这一下可炸了,现在木园名声已臭,本来打算去木园卖粮的粮商一看,同样的价格肯定不卖木园啊,都卖到了火炎焱燚。
木园掌柜的已经要疯了:“特么的,跟价也就算了,还起了个火炎焱燚,只是火克木,和我玩五行相克呢,明天再加一点收购价!”
就这样,木园加点,火炎焱燚就跟,两边就扛上了,最后木园收购粮食的价格足足高出一倍才收到粮。
木园掌柜的站在店门口对着火炎焱燚破口大骂:“你个天杀的,等着遭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