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第三舰队、第四舰队分别开向重庆府南北两侧。
辰时三刻,利川大营,梁峰看着手表淡淡地说道:“开始!”
姜才对着电讯处人员快声道:“发信号弹!总攻击开始!”
南北母舰那庞大的舰体如同海上的巨兽,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
突然,三颗信号弹分别从母舰上升空,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焰,在天空中划出三道绚丽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轨迹。
刹那间,呈战斗队形排列的战舰们接到了进攻的指令,万炮齐鸣。
震耳欲聋的炮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吼,响彻整个海面与天空。
炮弹如雨点般朝着重庆府的方向呼啸而去,重庆府的城门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无数炮弹精准地砸到城墙上,坚固的城墙在炮弹的轰击下颤抖着,大块的砖石被炸得四处飞溅;
城门更是遭受了猛烈的攻击,厚重的门板被炮弹击中后发出沉闷的响声,木屑横飞;
甚至连箭楼也未能幸免,被炮弹击中的箭楼燃起熊熊大火,黑烟滚滚直上云霄。
在这猛烈炮火的掩护下,登陆舰如离弦之箭直接冲向沙滩。
原本预想中可能会出现的惨烈肉搏战并没有发生,映入眼帘的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
只见重庆府的城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群群胳膊系着红布的宋军士兵,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然后一排排、一片片地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此时,陷阵部队冲在最前方,他们犹如锋利的箭头,一往无前;
飞廉部队居中,保持着整个队伍的稳定与协调;
烛龙部队则稳稳地压阵,防止后方出现任何意外。
就这样,两路大军从南北两个方向对冲而去,战士们的行动迅速而有序,仅仅用了三个多时辰,就彻底将重庆府分割开来。
天空中,漫天的飞艇如同一只只巨大的飞鸟,在空中盘旋着随时准备策应地面部队的呼叫。
无数夜鹰就像梨花在夜空中绽放一般,撒满了整个重庆府的天空。
另一边,麒麟部队对重庆府皇宫展开了斩首行动。
夜鹰身手敏捷地冲入皇宫,然而皇宫内却人去楼空,寂静得让人害怕,没有捉到一个重要的人物。
随着数万土家族部落的士兵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重庆府,前后经过二十多个时辰的攻击,城内所有的抵抗力量被一一肃清。
这座曾经繁华的重庆府,如今在战火的洗礼下,弥漫着硝烟与寂静。
……
随着大军陆续的进城,这座堡垒般城市被解放,重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这也标志着巴蜀最重要的一个据点被拔除,梁峰名义上统一了巴蜀地区。
……
翌日,梁峰站在船头,长江水声在耳边响起,浪似拍在了梁峰心中。
船停靠在嘉陵江和长江交汇处,这里是重庆府十七座城门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城门——朝天门。
抬头仰望,梁峰看到城门上书“古渝雄关”四个大字。
姜才恭敬说道:“王爷,朝天门自古以来就是重庆的门户之地,在以水路运输为主要交通方式的重庆府。
许多达官贵人和到重庆上任离任的官员,都是从这个码头进出。
同时,朝天门开设的方向正好对着宋朝的首都——临安,这里又是历代官员接皇帝圣旨的地方,“朝天门”故而得此名。
今日您驾临重庆府,乃实至名归啊!”
清晨时分,薄雾绕于重庆府,山林之间,不掩盖完全,让山露出它的尖角,似乎也穿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而这雾总是赶在太阳的前头,也许它是在月亮离开时来的,也许它是插了太阳的队。
可能它的来临与离开唯有这百草丰茂的群山才能说清。
雾,散了。只是那么一刹那,梁峰看到朝天门汇集了海量的百姓。
姜才在一旁说道:“百姓都是朝圣的,都想见见天颜。
您功德无量,造福四方,巴蜀地区很多百姓都给您立长生牌位,供您的画像。”
梁峰一脸怪笑:“我的画像?他们也没看过我,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
姜才尴尬一笑:“什么威武霸气,风流倜傥,怎么好怎么画呗。”
梁峰指了指朝天门:“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啊!”
陆游在一旁解释道:“朝天门有瓮城,不仅有城门和城楼,在朝天门的两侧还建有码头和梯步,码头建于嘉陵江边。
而城门建于长江岸上,除地面建筑外,还有位于渝中半岛前缘的朝天嘴。
除城垣建筑外,阶梯道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