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维奇跟着连卡契年上了车,不过他在临走前还是交待了华金列夫几句,让他把罩子给放亮点,接着便跟连卡契年一同并排坐在了车后面,紧接着,汽车便驶离了华金列夫等人的视线中。巴甫洛维奇知道,这趟即使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
汽车发动后,坐在一旁的连卡契年直接拿给了巴甫洛维奇一个头套,示意着巴甫洛维奇赶快戴上,巴甫洛维奇看着连卡契年,就差直接说,你们要不要给我再来条绳子绑住双手。而且似乎他不戴上头套的话,汽车就只会在圣堡周边转转悠悠,而不会前往真正的目的地。
无奈之下,巴甫洛维奇只好自己给自己戴上了黑色的头套,整套流程下来,显得十分的尊重人性,十分的尊重个人感受。要不是真的戴上了黑色头套,巴甫洛维奇都有种十分的不真实感,没听说咱们内察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人道啊?不是上来就大记忆恢复术吗?
不过这也让巴甫洛维奇推断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应该根本就不是内察局总局,而是别的地方,而且此时的他,眼睛耳朵都已经被蒙住,根本就不可能来分辨汽车具体的行驶方向和位置,在中途甚至连弯都没有拐。从依稀可以听到的声音来判断,汽车行驶的方向和位置,应该不会路过市区,不然的话,他会听到那怎么都盖不住的集市嘈杂声。
由于无法判断时间,所以在汽车停下来后,巴甫洛维奇并不能判断出来,具体行驶了多久,然后他便听到了自己这面车门被打开来的声音,有人把他拉下了汽车,然后推着他向前行走着。
原本巴甫洛维奇想在这个时候把头上的黑色头套给摘下来,看看是谁在后面一直推着他,结果他这动作刚一准备做出,便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臂,朝着身后反锁压制,巴甫洛维奇没有做着反抗动作,反而十分顺其自然的顺着所做的动作配合,接着便在不停的推搡之下,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前方似乎是一片开阔地,因为巴甫洛维奇凭着感觉往前走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阻力,而后面似乎是有两人以上在看押着他,就沿着这条道这么走着走着,即使他在中途试探性的喊了连卡契年的名字,也根本就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终于,他不再向前走动,而是停了下来,这并不是因为他想要停住,而是身后的人架着他的胳膊,不再让他有所行动,接着他们仿佛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开始架着巴甫洛维奇换了个方向继续行走,但是没过多久,他们押着巴甫洛维奇上了一座“高台”。可能这并不是一座高台,但是在巴甫洛维奇被蒙蔽的感知中,他能感受到自己正被动着在拾级而上,那么有什么台座是设立在郊外地区,同时又归属内察局管辖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处刑台,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这是被押到了内察局在郊外的刑场来了,那么既然他知道这个地方的位置,为什么还要给他戴上头套呢?巴甫洛维奇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甚至可以算是今天他能不能离开的提示。
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押着他的人已经将他的摆放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双手被捆在了十字架的两端,不过有些意外的是,他的腿脚并没有被捆住,这给了巴甫洛维奇一种感觉,那就是你们这手法未免也有些太业余了吧,让华金列夫来,可能都会比你们几个做的好。但说是这么说,巴甫洛维奇依然保持原本的姿势,任由自己被捆住,不做丝毫的挣扎。接着,他便听到了从十字架一旁传来的声音,这声音同样也来自于行刑台上,不过这声音在他听起来,有些的陌生。
“现已查明,前内察局行动大队大队长,现内察局边防军少校巴甫洛维奇,伙同外贼,图谋叛逆,严重触犯了鲁西亚帝国的各项法律法规,有负于伟大的沙皇陛下。”
“现最后一次闻讯,巴甫洛维奇少校,你是否承认自己伙同布党党人,对沙皇陛下谋求叛逆?坦白从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承认了,你便能捡回一条性命。”那声音不紧不慢的在做着宣判。
“狗东西,一群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狗东西,爷为局长立过功,爷为帝国流过血,局长在哪里?我要见局长!”巴甫洛维奇用出了吃奶的劲,鬼哭狼嚎的喊道。
“巴甫洛维奇少尉,你是否承认自己是妖僧埋藏在内察局的卧底,向妖僧出卖内察局的各项机密,让内察局遭受到重大损失?坦白从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承认了,你便能捡回一条性命。”那声音根本就不理会巴甫洛维奇的狼嚎,仍旧在我行我素的宣判着。
你都不理会我的,那巴甫洛维奇自然是不会惯着,同样不理会这声音的宣判,在那里继续的鬼哭狼嚎的高喊着,高喊着内察局对像自己这样大功臣的不公平,简直就是在卸磨杀驴。
双方就这样在这里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典型的鸡同鸭讲,不过到最后,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声音直接做出了以下宣判:
“经过最后的审判,巴甫洛维奇少校毫无悔意,且已供认不讳自己的罪行,现已验明正身,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