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
泰州县县令大人还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的女儿父母妻子,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这位钦差大人似乎在干一件大事,具体干什么大事怎么干不得而知。
他们在紧张的时间下,安静的等着。
泰州县县令的女儿,对县令说:
“父亲,那钦差大人,我也不知是否可信,也不知明日是否真的会杀了你。”
县令说:“不必担心,无非是死了罢了,他起码能保护在场许多人。死我一个,又能如何呢?
这些年来我被那恶人胁迫,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虽非我所愿,可也与我有关,若能一死而换来在场所有人免受折磨,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够把那个人给解决掉吧,起码能够让这泰州县成县一片青天。纵然我死,又如何呢?”
他女儿眼中带着泪水,开口说:
“我觉得钦差大人是好人,他一定可以解决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他,我能从他身上看到那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力量和能力。钦差大人一定可以扳倒那个恶霸。”
泰州县县令笑了笑,他也很期待呀。
至于不远处那些关在大牢里的普通百姓,他们现在不仅恨县令大人,还恨钦差大臣。
那李太平就开口说:
“那狗官明日就要斩首了,虽然是另一个狗官斩他,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那一个狗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的声音很大,显然故意是说给泰州县县令听的,这惹起了县令女儿的愤怒。
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父亲这些年的委屈,站起来就想反驳,却被自己的父亲拦住。
其他的那些百姓们个个都有冤屈,个个的冤屈都跟这县令扯不清关系。
他们纷纷都开始嘲讽怒骂,说县令明日就要死了,县令却是非常淡定,等到很多人都骂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
“各位,我明日该有一死,这是对我的解脱。只希望各位,不要把对于我的这份愤怒和憎恨,也带给钦差大人。他不一样,他实际上没有伤害任何人。”
那李太平顿时愤怒的说道:
“你这说的是屁话,他都要杀你了,你还帮他说话不成?他把我们关入大牢,不为我们谋取公道,算什么好官?
你还说他没有对不起我们吗?还说没有伤害我们?那是谁,把我们关入了大牢之中的?
他的所作所为,跟你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这个狗官,被他那个二官给杀了。”
面对这样的指责,泰州县县令只是微微一笑,说:
“无论是我还是新来的钦差大人,都只是将你们关押起来,或许没有让你们吃得太好,但也绝不会让你们饿死毕竟县衙的条件就这样。
甚至这新来的钦差大臣将你们关押起来,还让你们每天吃两顿饭。许是他自掏腰包的吧。
反正据我所知,县衙里的钱很难保证,大牢里的各位这么多人每天吃饱两顿饭。就凭这一点来说,钦差大人亏待你们了吗?
你们的问题虽然没有得到解决,但是钦差大人却给了你们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
那李太平愤然的说:“一派胡言,住的地方?住着牢房吗?你问普天之下,何人愿意住着牢房?
吃的东西?是你以前让我们吃一顿饭,这位新来的狗官让我们吃两顿饭?
难道让我们多吃了一顿牢饭,我们就要感谢他不成?你这是什么歪道理?”
县令大人摇摇头说:
“那若是在外面,你们不仅没吃没住,甚至随时可能会断手断脚。被割舌头,被打成残废,甚至被杀掉呢?”
此话一出,那李太平和许多无辜百姓,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们都看着那县令大人,那县令大人却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
“总之我死,是应该的,我不恨钦差大人,我应该感谢他,至于你们,当局者迷,不便多说,希望有一天,你们会清楚吧。那将意味着,你们能够走出这道牢笼。”
说完之后县令就再也不说话了,安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等待着传来不好的消息。
时间慢慢的过去,大牢被打开,县丞大人亲自带着狱卒过来。
“县令大人,张大善人被杀掉了。”
那县丞大人进来,便告知这样一个消息,县令猛的睁开眼睛,他显然很惊喜,但同时有些忧虑的开口说:
“我们死了多少人?”
县丞大人立马摇头说:
“我们这边无一人伤亡。”
县令大人猛的睁大眼睛,露出了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