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雄英的印象之中,一些贪官确实大多都是些胖子,毕竟要吃好喝好怎么不胖,怎么能不胖吗?
但是在此刻,眼前的泰州县县令似乎看起来还真就不胖,而且也不像是个贪官的样子。
再仔细回忆了一下,若是一个真正的贪官污吏,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对百姓的态度不光是恶劣,甚至会懒得解释,直接一言不合就会直接把人给收拾了。
反而对泰州县的县令从头到尾,面对各种问题,他都先是会用他的方式来进行解释。
并没有直接连解释都不愿意。
这的确引人深思,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对。
说他是个贪官吧,又不像。
说他不是贪官吧,这所作所为又确实不公平,比较霸道。
总之他身上的疑点很多,对于这种有疑点的事情,朱雄英肯定是要搞清楚的。
不能错放任何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就算对方未必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让他冤枉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于是朱雄英就看着了跪在下方的泰州县县令,又开口说:
“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如实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所以要给他一个机会,是因为朱雄英觉得,那名书吏说的非常对。
如果这泰州县的县令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贪官,那么那些受到不公的百姓,多次来衙门找他,那为何他直接不想办法把这些百姓给处理掉?
而是又将他们关押起来了?
关押起来,在衙门没有钱的情况下,还得管他们饭吃,这笔开销也是开销了。
换做一般其他的贪官,还真就直接把这些百姓给收拾了,找个理由杀了之类,也不难。
这样一来的话问题彻底解决,还不担心他们告状,还不用养着他们。
而眼前这个泰州县的县令,有两三百人有冤屈,可能会告他,他却没有杀任何一个人,这确实值得朱从英去深思。
而此刻那泰州县的县令,听到朱雄英的话,抬了抬头。
依旧如最开始那般欲言又止,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又感觉不太敢说。
又叹了一口气。
朱雄英的印象里,这县令已经从头到尾叹了无数次气。
不知道他究竟在忧愁什么。
从这一点也能判断,这个县令似乎真的是有苦难言。
难道是他上头有什么官员在行贪污之事,以强权压着他,所以他也很无奈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乎朱雄英就让那泰州县的县令起来,到自己面前来。
泰州县的县令显得有些忐忑,来到朱雄英面前之后,朱雄英故意压低声音询问:
“你若是有什么苦衷的话,那可对我一个人讲,不必大声公开说。”
那县令看了看猪雄英,又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话确实就不会有人听到。
可他依旧有顾虑,就对朱雄英说:
“钦差大人,我劝你也不要再管这件事情。尽管我知道你是太孙殿下的人,可是这件事情真不是那么好管的。”
朱雄英的脸色阴沉下来,对那泰州县的县令说道:
“看来你果真有苦衷,不过你也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既然知道我身后是太孙撑腰,难道你觉得在你这区区的一个县城之中,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和人吗?
难不成你以为,我堂堂一个钦差,还有什么所畏惧的?难道你以为那高高在上,掌权天下的太孙殿下,还有什么怕的人不成?就算有,也绝不在你这个小小的泰州县。”
那县令立马说:
“我当然知道您不会怕,太孙殿下更不会怕,其实我也不怕,这些事情我未必不能解决,可……可有时候不能解决呀。
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公之于众,真的要大费周章去解决,那必然可以解决掉。但是一直也有无数人会死,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辜的。”
朱雄英越听越糊涂。
自己当初在朝堂之上,面对那些官员们也是轻轻松松拿捏。
不论是武将还是文官,不论是什么阴谋还是什么阳谋,各种心思手段,在他面前都没有用,都被他轻易的化解。
如今他掌握整个天下,就算是那远在海外的倭国,也是轻易的被朱雄英给拿下。
区区的一个泰州县,难不成还真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是他所搞不定的?
而且一旦要去搞定这个事情,就会有那么多人真的送掉性命吗?
朱雄英不相信,于是就说:
“不管如何,你且先告诉我,如果我能够解决,自然就可以解决。
若是我听完之后,衡量一下,也知道你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