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吕壹的长剑被沙摩柯的巨阙剑一举砍断磕飞,虎口流血。
紧接着,他的胸口也挨了沙摩柯重重一脚,口吐鲜血,面如死灰,两眼无神,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陈表也被兀突骨虐得更惨,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左腿也断了,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跟乞丐无异,完全没有了富家公子的翩翩风度。
“要不是我家公子吩咐,早就一锤把你这颗狗头打得稀巴烂。哼哼!”兀突骨一脚把陈表踢在角落,瓮声瓮气,恶狠狠道。
他说的公子就是刘禅。
在助战之前,刘禅就叮嘱这两位猛兽少年,必须留下吕壹、陈表的性命,换取巨额财宝。
陈表少年气盛,骨头也硬。
他虽然一败涂地,深受重创,却是强忍巨痛,不哼不哈,躺在地上满脸怨毒,用不服输的眼神盯着兀突骨。
“小骨头,用公子教的办法,包他马上服软。”
兀突骨大怒,正要挥拳要打,沙摩柯笑道。
“兄弟们,把他捆起来。让他尝尝我们山野味道。”
兀突骨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露出诡异的傻笑,一边下令困人,一边往外走。
陈表心里一紧,却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看着兀突骨的举动。
“哈哈,小子,你骨头硬,就让这些小东西降服你。”
不一会,兀突骨拿着一个黑呼呼的巢状物快步回来,一脸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道。
“你想干什么?”
陈表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兀突骨手里的东西,看到里面快速爬动着的一些小东西,惊慌问道。
“你这么个大英雄,死都不怕,我这个大个子也不怕,还怕这些蝼蚁不成?”
兀突骨纵声大笑,毛茸茸的大手一扬,巢状物就飞落在陈表身上。
巢状物一破损,顿时,无数受惊的红色蚂蚁快速从巢穴里快速爬了出来,循着血腥味迅速爬到了陈表的各处伤口,疯狂地撕咬吞噬着血肉。
“哦哦哦!”陈表顿时发出撕心裂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面目极度扭曲,浑身冒汗,满地打滚。
目睹陈表的惨状,吕绮玲不禁花容失色,不敢卒视。
其他的歌姬更是被吓得紧紧闭上眼睛,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饶是吕壹也是被吓得两腿发软,呼吸急促,脸色发白。
他身为江东校事卫总管,见多识广,在校事卫刑狱里折磨犯人的手段也是变化多端,残酷无比,然而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段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位少侠,孙刘两家毕竟还是同盟,您大人大量,就饶过这位小哥这一次吧。”
吕壹急忙毕恭毕敬地向兀突骨作揖求情。
“跪下!”兀突骨翻了翻怪眼,侧着身环抱着手,冷冷道,“要不是还看在联盟的面子上,早把你们俩剁了喂狗。”
吕壹万般无奈,只好低眉顺眼跪下求情,心中却是咬牙切齿,不停咒骂。
“吕壹,你自作聪明,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王粲见状,指着吕壹,哈哈大笑,“我看你如何向你们的至尊碧眼贼交代。”
“小子,服不服?”沙摩柯瞥了吕壹一眼,笑道。
“小的服了,再也不敢冒犯大侠虎威。”
陈表被万蚁钻心,全身无数个地方又痒又痛,这比杀了他都难受万倍,只好伏地求饶,叩拜连连。
兀突骨这才放过陈表,让人给陈表清理蚂蚁,在伤口涂药,陈表如获大赦,噤若寒蝉,神情萎靡,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
“吕庄主,你就安排人配合我们江陵县衙清理审案吧。”
吴砀挥了挥手,对吕绮玲说道,“好好的名剑山庄,被你们搞成了修罗地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真是造孽。最好办个一场法事道场,请些浮屠教僧人和天师教道人超度这些亡灵,减轻你的罪过。”
他转过身,吩咐江陵县衙的差役依律办案,收监犯人,清理现场。
荆州牧府,现在已成为整个荆州的权力中心。
当晚,大殿深邃而幽静,蜡烛闪烁间映出如梦似幻的景象。
“吕壹这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肠子都悔青了吧。不但嫁祸于人失败,跟曹魏校事卫结下血海深仇,必定引起曹老贼的猜忌痛恨。而且带来的数十校事卫死伤殆尽,我们趁机将他们在荆州的奸细间谍网连根拔起。”
刘禅静静听着吴砀、袁龙的禀报,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王璨怎么处置?”别驾殷观问道。
刘禅望向庞统:“师父意下如何?”
“王仲宣乃前朝太尉王龚曾孙、司空王畅之孙,‘建安七子剑之冠冕’,才华洋溢,与曹植并称曹王。自少即有才